村里出了这种事,回头看看家里囤的粮食,柳毅总觉得不太安全。
“奶,咱们搬部分粮食藏到地窖吧?”
大事小事,他都愿意对柳奶奶唠唠,虽然最后做主的还是他,但是孝顺的表现嘛,翻来覆去也就这些。
“你愿意咋办就咋办。”
得了许可,就如同金牌令箭,光膀子赤大膊就大干起来。
先藏了不少袋到空间,然后又跟蚂蚁似的,一袋子一袋子地挪进床底下,十来袋子加上之前囤的东西,愣是将狭小的地窖挤得一丝空间全无。
最后,粮仓里只留下几袋子大米还有一些玉米小豆之类的杂粮,以转移人的视线。
空空荡荡地粮仓让人安全感倍生啊,这下,总不招贼了吧?
想了想,又去大棚,将平菇植株全移到空间,以防万一被人撞破。
一挥手一投足,转眼间,大棚里就不留丝毫痕迹,算是毁尸灭迹死无对证了。
进屋后,对柳奶奶说:“奶,明儿去城里,打算将平菇全处理了。”
现在老人家全盘放手,啥事不插手,所以柳毅一点不担心她察觉大棚被清空。
“是种不起了吧?就晓得,那东西都费水啊。”看孙儿每天节约的模样,她也心疼得紧。
按她说,要那么多粮食干嘛?够吃就行了呗,真是。自找罪受。
好了,这下连借口都省了,看看天色,不多久,太阳就要出来了,今儿就不打算冒险进城了。
带了点东西给六婶,发现没几个人在上工,不由得有些好奇:“这人全上哪去了?”
“全回家砌墙去了呗。”柳志从远处晃晃悠悠地就过来了。
“村长批准啦?”
“不同意也挡不住啊。”说笑间还小心翼翼地,从衣兜里抽出根香烟来帮柳毅点上:“说起来,还是哥们有远见,要是现在跟风筑墙,可得费老鼻子劲了。”
村子周围的石头,全被他们两家修墙时给搬空了。
现在各家需要的砖瓦,还得到镇上的砖瓦厂运,来来回回,可得花不少气力呢。
所以,柳志心里还真挺感激的,要不是当初柳毅拖着他一起弄院子,现在多费工夫不算,弄来的砖瓦哪有石头坚硬耐磨?
这么想着,行动上也就带出来了,否则哪舍得大出血地拿珍藏的香烟来招待?
“吆喝,硬中华啊?是你小子以前贪污的吧?”
如今米粮虽珍贵,但烟酒同样是奢侈品,特权阶级啥时都不缺少的嘛。
对市场有一定了解的柳毅晓得,这一根香烟最起码能值上一斤米,看来柳志还是有些家底的,不似表面看起来那么穷酸。
享受地深深吸了口,恩,跟他从前抽的几块一包的红塔山确实有区别,味道更清冽纯正些。
果然一分钱一分货啊。
没想到,糟糕的世道里,竟然能抽上从前只可仰视的香烟。
“别红口白牙地胡说八道。”
“呵,还急上了,开玩笑而已嘛。”柳毅弹弹烟灰:“等会咱帮帮柳方和柳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