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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万族共处(第1页)

方七杀还是没有下山去看那山下的乡邻,他不知道有多少他认识的老人已经离开人世?有多少稚童已长大成人?又有多少新的生命诞生?他不下山,只是不想知道他认识的那些老朋友已经不在,他不喜欢这种情绪。修仙者要斩断俗世之情,可方七杀他不想斩断,他觉得这世俗之情才是他心中想修的道。

他接受不了一个个朋友老去、离开,他知道凡人生命七十已算古稀,但他还是不喜欢面对。他带着阿茫离开凡人观,这次他决定去禹州域,那个修真界的禁斗区…

不老山乃禹州域十大天险之一

方七杀站在不老山竹剑峰顶,脚下翻涌的云海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阿茫蹲坐在他脚边,金瞳里倒映着天际游动的星河。方七杀伸手接住一片偶然飘落的竹叶,指缝间漏出的灵力震得竹叶轨迹微微偏移。

"你听。"他转头对阿茫说,夜枭般的竖瞳收缩成两道金线。数百里外传来妖兽的求偶长啸,仿似那龙吟声穿透云层与凤凰鸣叫交织成奇妙的和弦。

更远处,人族修士驾驭的飞舟拖曳着虹光掠过天际,船舷上悬挂的卦盘正在疯狂转动。

阿茫突然跃起扑向虚空,利爪在星辉中划出银弧。方七杀笑着摇头,看着阿茫捕获一缕逃逸的灵气旋涡。那些游丝般的灵力在犬齿间化作萤火虫群,顺着方七杀指尖缠绕的金色符文盘旋而上。

"修仙者总说要斩断尘缘。"方七杀的声音混在风雷激荡中,"可你看那些驭剑的修士,剑穗上系着凡人的发丝;渡劫的魔修怀里揣着情人的骨灰。有些事、有些人岂能说忘就忘”。

黎明时分,他们在蜃气弥漫的裂谷遭遇唇妖留下的幻境。阿茫对着虚空中不存在的敌人狂吠,方七杀却径直走向幻象中心的水潭。水面倒映着扭曲的市集,卖艺的侏儒在表演胸口碎大石,捧瓜的农妇对着虚空谄媚大笑,甚至还有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将孙女推下悬崖。

"这才是真正的修仙界。"方七杀指尖浸入潭水,幻象霎时崩塌成漫天星斗。他转头看着恢复清醒的阿茫,犬类湿润的鼻尖还在颤抖:"看似美好,却步步杀机。"他不喜欢这样的世界,这不是他想要的,与他心中的道不符。阿茫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方七杀出现在莫歌山见心湖时,方七杀眉头轻展,这里好像和时间有点关联。湖面泛着诡异的银白色,倒影中浮现出无数可能性:手持斩仙剑的年轻修士、白发如雪的魔尊、甚至是与阿茫并肩而立的凡人老农。当他伸手触碰湖水时,三千世界的悲喜哀乐如潮水般涌入神识。

"是因果轮回。"方七杀看着湖底浮现的自己正在斩杀魔尊的身影,感受着空气中一丝雷霆的味道,他的修为居然要在这时破境…

九重雷劫降临那日,禹州域的天空出现了二十道紫电。方七杀站在开满曼陀罗花的山巅,任由雷霆在周身游走成金色的龙形。

阿茫蜷缩在山坳缝里,喉咙里发出呜咽声。当第一道劫雷劈中头顶时,方七杀突然轻笑一声,他的笑中有惊喜。

"凡人会因为至亲逝去而悲痛,修士却要强忍心碎才能证道。"他在雷鸣中张开双臂,任凭电光将衣袍烧成碎片,"可我不想修这样的道,我的道里必须有情有义。修士渡劫,雷霆锤炼,可你看这雷劫之力,不也难逃出时间与空间?"每一道雷劫落下时,方七杀都张开双臂,但见那漫天暴雷却像那轻纱似的把他整个人包裹了起来,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看见一个雷霆人形生物。

方七杀灵力一旋,收起了雷霆。这可不能让人知道,这特么的可是好东西,有事雷霆一出,面目一遮,谁也不认识,爱谁谁…,居家旅行、杀人掠货必备宝物。

阿茫围着他快摇断了尾巴,为他开心。

阿茫的尾巴扫过界碑时,十二城的桃花正落在魔族少女的角尖。方七杀弯腰拾起那片花瓣,发现背面爬着只妖族炼器师豢养的七星瓢虫——虫翼上烙着缩小版的和平契印,与城门口高悬的青铜禁斗令同源。"两文钱一串。"半妖老妪的糖葫芦摊前,人族孩童正用灵石换吃食。竹签上串着的山楂果裹着魔族蜜蜡,糖霜里掺了妖族巫医调制的消食散。方七杀看着小童将糖葫芦分给树妖伴读,那截枯枝般的手指接过红果时,竟绽出三片新芽。

擂台设在城南槐树下,青石板上刻着三千六百道深浅不一的划痕。方七杀到时,正逢狼妖掌柜与鬼修裁缝对决——前者为被剪坏的狐裘,后者为染错的鲛绡纱。判官是只抱着算盘的熊猫精,每记铜锣声都敲在恩怨消解的节点。当狼爪撕破的布匹被鬼火补成金纹锦时,方七杀嗅到了比炼丹房更玄妙的天道气息。

暮色中,方七杀蹲在茶寮听书。说书人额生第三目,惊堂木一拍,各族旧怨化作青烟凝成戏文:人族药商救下难产的蛇妖,魔族琴师为人族挚友守墓百年。。。。。。

阿茫忽然冲着西街狂吠,原来是人族老翁与魔修下棋吵翻了天。判官令他们各持棋子登上擂台,三局两胜后,输家要替赢家磨墨三年。

最奇的是当铺柜台——鲛人泪当给妖族药师治眼疾,魔族战斧押给人族铁匠研究锻造术。方七杀当掉半缕黑发换得三枚鬼脸钱,作掌柜的僵尸竟为他斟了杯陈年雪水:"客官这发丝,倒像记载着光阴道痕。"

七夕那夜,万千河灯从各族手中升起。狐妖的姻缘灯缠着人族书生的诗句,魔修的幽冥火裹着花妖的种子。方七杀放的灯芯是截雷击木,火光里浮动着码头工友们的笑脸。

当所有河灯汇聚成星河时,他忽然看清灯影里藏着的因果线——越是相克的种族,羁绊之线反而越璀璨。在擂台旁观第七十九场比斗时,方七杀参透了禁斗令的真谛。争吵的猫妖摊主与鹤妖顾客登上擂台,前者用幻术织出被弄脏的绸缎,后者以剑气绣出更繁复的花纹。当破损化作双面异色锦时,判官敲响的铜锣震落槐花如雪——那些落在仇敌肩头的花瓣,来年会在他们院中开出并蒂花。

寒露清晨,方七杀在包子铺前驻足了半个时辰。蒸笼雾气里,人族大娘教魔族少年揉面,妖族老丈往馅料里添去腥的朱草粉。第一笼包子出屉时,三族食客的筷子同时伸向中央的太极包——面皮阴阳交汇处,肉馅竟自动均分给所有碗碟。

阿茫突然咬住方七杀的衣摆。街角人妖混血少年正被魔族顽童嘲笑,却见少年掏出擂台申请帖:"比背《禹州盟约》!"当第一百零八条禁律从少年口中诵出时,魔族家长揪着孩子来赔罪,赔礼是串用魔晶与人族银饰改造的项圈。

冬至擂台赛,方七杀见证了最特殊的对决。人族寡妇状告妖族猎户惊了她亡夫的魂,判官令他们在擂台上共酿一坛酒。坟头土混着妖族秘药,眼泪掺进魔族烈酒,封坛时寡妇忽然笑了:"这滋味,倒像他当年偷喝的喜酒。"

上元节那晚,方七杀在城楼观灯。万千灯笼里飘着各族灵气,魔族紫焰与妖族青火在人族红纱里交融成混沌光。当守城老将(半人半石灵)敲响闭门鼓时,他忽然掏出三年来记录的《禹州见闻录》,指尖燃起的心火将书页炼成七十二颗琉璃珠——每颗珠子都映着不同种族相视而笑的瞬间。

中秋那日,方七杀在界碑前驻足良久。阿茫忽然冲碑后吠叫,原来是个无身份令牌的清城剑派弟子正被各族巡卫擒住。少年修士涨红着脸喊"正邪不两立",却被魔族大娘塞了个石榴:"在这儿,酸与甜才要两立呢。"方七杀望着石榴籽在阳光下折射出的虹光,终于明白师父说的"大道至简"——所谓天道,似乎也是在擂台上相视一笑时,彼此眼中尚未消散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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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灯沉入水底时,方七杀在涟漪里看清了道的轮廓。那些被各族百姓放逐的祈愿,正沿着暗流编织成网——人族老妪为魔族邻居求的药方,妖族铁匠替人族挚友铸的犁头,都化作金色丝线在河床穿行。这让他想起当年在码头卸货,工友们传递麻袋时手腕交错的弧度,竟与禹州城上空灵力流动的轨迹惊人相似。

茶寮里争吵的夫妻给了他新的顿悟。狐妖妻子掀翻桌案时,人族丈夫用结界笼住四溅的瓷片,那些本该伤人的碎瓷在结界内凝成星河图案。"不过是想你多看顾铺子。。。"丈夫的埋怨被妻子尾巴卷来的披风打断。方七杀盯着结界里旋转的碎瓷,忽然发现每片瓷都映着他们初遇时的模样——原来最凌厉的争执里,也藏着未灭的温情。

擂台上的冰释前嫌更让他心惊。魔族琴师与人族画匠为争半阙残谱对峙三日,却在琴弦崩断时同时收手。画匠以血代墨补全音符,琴师奏响的旋律里飞出七彩雀鸟,衔着血谱化作漫天星子。方七杀接住一粒星光,尝到咸涩的血气里竟裹着蜜糖——那是多年前他们共饮桂花酿的滋味。

最震撼的莫过于鬼市所见。妖族典当行里,魔族少年押上本命角刃换取人族药师的灵丹。当药师捧着断角落泪时,少年嗤笑:"角能再生,人命不可逆。"可方七杀分明看见,药师连夜将断角炼入丹炉,药香里浮动的分明是续命禁术。这以命换命的因果,恰似阴阳鱼相逐不休。

在城西姻缘树下驻足百日,方七杀参透了情丝的本质。那些被各族男女系上的红绸,在月光下会显露出金色脉络——人族书生的相思泪浇灌出妖族的连理枝,魔修指尖血滋养着半妖的并蒂花。当私情与天道共鸣时,连雷劫都绕树三匝,劈碎了远处倔强千年单身狗的山崖。

寒食节那场雨让他窥见恨意的真容。人族遗孤在擂台挑战魔族战将,却在刺出复仇之剑时忽然收势。剑锋挑落的不是头颅,而是战将盔缨里藏了五十年的家书——发黄的纸页上画着人族女子与魔族婴孩。雨水冲刷着擂台上交织的血泪,竟洗出朵双生莲,花瓣半黑半白,香气醉倒满城观战者。

方七杀在界碑前煮雪烹茶,阿茫的尾巴已扫不动积雪。当人族孩童与魔族老叟共分茶饼时,他看见自己毕生追寻的大道正在蒸汽里显形:茶饼碎裂的纹路是因果线,蒸腾的热气是轮回场,而杯中晃动的月影,正是古往今来所有未说出口的爱恨凝成的道果。饮尽残茶时,满城桃花突然逆季而开,每一瓣都刻着不同种族相视而笑的瞬间。

龙舟赛时,方七杀找到了道的具象。三族混编的舟队撞上暗礁,妖族舵手断尾稳住船身,魔族鼓手燃尽精血催动风帆,人族领航者割腕以血引路。当染血的龙首冲过终点时,崩裂的龙舟竟在霞光中重聚,化作横跨三界的虹桥。方七杀忽然痛哭失声,他看见虹桥尽头站着码头工友、禹州故人,还有在时光长河里微笑的又一村那些舍命相护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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