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尘:“那就帮忙还原真相,把证据亮出来,把背后那只手……”
老赵斩钉截铁道:“不!不可以,我的两个孩子,可怜的孩子,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妈妈,我不能让我的妻子承担杀人罪,是我的错,是我逼她下手的。”老赵说着紧张地站起身,离开了房间,任凭吴尘和徐健如何劝说,他都没有回头。
三个人走出看守所,常思齐长吁短叹:“这可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啊,如果他爱着妻子,为什么要去找情人?如果他爱的是情人,可是现在情人被妻子杀死了,他居然愿意替妻子背罪!这不是很矛盾吗?”
徐健:“也许,是两个都很爱呢?”
常思齐惊讶地张大了嘴:“蛤?”
徐健:“不然他为何维持着这种三角关系,持续了20来年?他组建了两个家庭,养育了两个孩子,无论是精力上还是经济负担上,都是比平常人沉重的,说明他两个家都想要。”
徐健解释完,跟他二人打招呼:“我这边还要联系赵先生的妻子,先失陪了。”
开车回去的路上,常思齐还为老赵的事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吴尘:“很奇怪吗?”
常思齐:“不奇怪吗?”
吴尘再次确认:“同时爱着两个人,奇怪?”
常思齐:“当然咯!”她伸出手,握着拳头,“一个人的心脏不过这么大,怎么放得下两个人?”
吴尘忽然笑了,他想起她曾举着拳跟他说:“人的心脏大小跟他握拳时的大小一样,我这样小的一颗心,只容得下一个你。”
那么叶观杰……就没他的位置了吧。
常思齐见他笑,他居然在这种敏感的问题上笑,不开心道:“你笑什么呢?哼!男人!”她莫名地气不顺,“fish说过,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吴尘:“不要莫名其妙地中伤你的父亲和丈夫。”
常思齐:“哦。”
她想起自己那个温柔的父亲,又看了看眼前的吴尘:“的确,fish这么说也有点偏激了。”吴尘是不可能同时爱着两个女人的,毕竟他一个女人都不爱的,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惨。
吴尘电话响了,常思齐帮他接起,并打开扩音键。
卢峰的声音传来:“哥!梅舒和他的助理已经将诊所关门,听隔壁的说是去机场了!”
吴尘猛然一个刹车:“你人在哪?”
卢峰:“我还在她诊所门口呢,你呢?”
吴尘:“你去天鹅骑士堡,把我书房桌上的那些资料交给警方,我去拦截他们。”
吴尘朝着机场飞快开车,对常思齐道:“帮我拨打徐律师的电话!”
常思齐照做,电话接通,吴尘:“钱梅舒已经去了机场,恐怕是想逃到国外了!”
徐健:“什么?!不行,我们一定要拦住他们!”
吴尘:“是我们太仁慈,总觉得有所亏欠……”
徐健:“不,我们错了,他们犯的罪可不是教唆杀人那么简单,我刚才接触了赵太太,她说杀死那个女人不是她,是钱梅舒的助手!”
电话挂断,吴尘的车开得快却平稳,常思齐忍不住问:“钱梅舒?”
吴尘:“嗯,她姓钱。”
常思齐:“啊?我一直以为她姓梅。”
吴尘:“她是钱一鹏的女儿,那个被冤入狱者的孩子,当年来我家求我出庭指认的小孩。”
常思齐顿觉脊背发凉:“那她……”她忽然想起梅舒比自己都要先认识吴尘,“她是有意接近你的?”
吴尘:“现在想来,有这种可能。”
小剧场:
吴尘发现女儿今天特别安静,一个人对着英文积木玩了一个多小时,他不由得走过去看:“思思,站起来活动一下,一直坐着不好。”
思思指着搭好的积木,是个房屋的形状,而且每一行、每一列都能组成英文单词,她抬头看吴尘:“爸爸,我拼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