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赵维锡是先帝第六子,先皇驾崩前颇受盛宠。赵睿寒之前与宁王府关系密切,但从未听说他与赵蓁蓁有什么交集。
或者,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尽管对赵睿寒已经寒了心,赵蓁蓁心底还是压着股化不开的结,今日宁王夫妇对自己态度怪异,恐怕也有赵睿寒有关。
“小姐,要不,您先休息会儿?”
弦儿见她不语,再看赵蓁蓁脸上的疲惫,小心翼翼道。
“好。”
赵蓁蓁揉了揉眉心,由着弦儿搀着她到床边。
刚沾枕,浓浓的疲惫就翻涌而来,意识沉沉睡去。
“小姐这几天一定累坏了,那乱葬岗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老爷夫人怎么那么无情。”
弦儿轻手轻脚关上门,口中不住的抱怨着:“这几天二小姐可是得意坏了,幸好小姐回来了。”
赵蓁蓁这一觉睡的并不好。
床上的人眉毛紧蹙,精致的眉目间仿佛藏着重重心事。
梦中她回到了七八岁时,院里桃花树下俏皮的少女意气风发,与生俱来的孤傲与清冷衬得她比周围人都要成熟,未长开的眉眼间却已隐隐有倾国之姿。
“阿娘的蓁儿可是最出色的,日后必定要嫁世间独一无二的公子。”
水蓝色裙装尽显温柔,妇人脸上带着温柔的笑,调笑着对兄长的同窗满脸好奇的她。
“才不呢,我要嫁我最喜欢的人!”
稚气未脱的清亮嗓音让赵蓁蓁有些恍然,还未细想,眼前场景却忽然大变。
无尽的寒意涌来,满院桃花瞬间成了冰冷的牢狱,无边无尽的黑暗撕扯着眼前的一切,恐惧与寒冷由内而外袭来,整个人被压得喘不过气,似要被黑暗吞噬。
赵蓁蓁满头大汗的从床上坐起,心口的恐慌这才缓了过来。
“小姐,你醒了。”
弦儿听到动静推门而入,敏锐的发现了她的不对,倒了杯热茶递给她。
“我没事,只是有些劳累罢了。”
赵蓁蓁淡然道,她确实不舒服,只是这不是用药能治好的。
心病,需从源头解决。
换了身衣服,赵蓁蓁正准备休息,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动静。
弦儿说道,“小姐,是二小姐,她来看你了。”
这几天二小姐可是好生得意,这会儿定是酸小姐的。
话音刚落,就见一浅黄色裙衫打扮温婉的女子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丫鬟。
“姐姐,你身体好些了吗?我听母亲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一下学就赶来看你。”
“听大夫说姐姐的病已全然好了,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赵湘湘眉间带着担忧,仿佛很担心她的身体。
“我福大命大,自然不会有什么事,多谢妹妹关心。”
赵蓁蓁看人一向很准,若她没记错,原主追北傲扬时都是赵湘湘在背后出谋划策,才做出那些闹了笑话的事,赵湘湘表面为了赵蓁蓁好,实则恨不得她出丑,才能凸显出她这个庶女的优秀。
“那就好。”
看她不但没事,气色还很好,赵湘湘心里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