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完,包拯的手伸了过来,而药酒已经在他手里。
“……”包母愣了愣,接过药酒,往小艾脚上涂抹。
包拯憨厚的笑了笑,转而看向李杨,好奇道:“这位大哥是郎中?”
“一个庸医罢了。”李杨谦虚道。
这的确是谦虚。
因为就他这两三下子,还不如庸医呢。
包拯挠挠后脑勺,“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武师呢。”
“哦?为什么?”李杨不由问道。
包拯吸了吸鼻子,“郎中常年与药打交道,身上总会有一股药味,就像我娘,可你身上却没有一点药味。”
包拯又指了指李杨的手,“你手上老茧太多,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双开方子抓药的手,而且你手上老茧分部也很奇怪,不像是一双常年干活的手,倒像是武师的手,而且。”
包拯低头,又仔细看了一下李杨手掌,“不仅是武师,应该还擅用兵器,尤其是刀剑一类,我有个朋友叫沈良,他是刀头,他手上的老茧就和你这差不多,你不是本地人,是京城人吧?听你一口纯正的京城口音就知道……”
看着滔滔不绝的包拯,李杨暗道一声庆幸。
庆幸什么?
当然是庆幸自己不是罪犯。
“黑炭。”包母有些责备的提醒了一下。
人家又不是罪犯,他儿子这么问东问西的,实在有失礼数。
包拯也反应过来了,挠挠头,赔罪道:“不好意思,我这人就是口直心快,你别往心里去。”
“没事,我的确是练过武。”李杨大方道。
“你看,我说对了吧。”包拯开心的笑道,然后又聊了起来。
“李大哥来庐州做什么?投亲?还是做生意?”
“你怎么知道人家姓李?万一人家姓王呢?”包母插嘴问道,不太喜欢他这么随意的去问别人问题。
“小艾刚才就是这么叫的。”包拯很没心机的回道。
包母瘪瘪嘴,也是无语了,低头默默给小艾穿上鞋袜。
李杨倒是完全不在意,冲包拯回道:“我是来度假的。”
“度假?”包拯、包母、小艾三人显然没听明白。
接下来的日子,李杨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们,什么是度假。
按照包母的说法,总结起来就四个字:不务正业。
而按照小艾的理解,总结起来也是四个字:吃喝玩乐。
包拯的理解和她差不多,但要多加一个字:……嫖
一连十天。
“李大哥,你真不打算找份营生?”坐在酒楼里,看着面前大吃大喝却不赚钱的李杨,小艾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