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在她桃粉色的唇角。
停留了几秒。
比触感更真实的是铺洒在脸颊上的温热呼吸。
直到淩白帮她掖好毯子重新站起身,柏泠还有些迷瞪,缓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刚刚发生的事情虚幻得好像只是午后打盹的小小梦境。
呲——
椅子在地板上划过,响起一声长长的尖利的刺耳声响。
“你们是演戏对不对”
“一定是在演戏”
付芷柔撑着浮肿的小腿抖抖索索地站起身,双手离开肚子撑在桌上,嘴唇不正常地蠕动着。
她的眼睛盯在柏泠的唇上,带着恶狠狠的刺。
柏泠忍住想碰一下唇角的冲动。
刚刚淩白侧了一下角度,用付芷柔的方向看过去应该是正好吻在唇上。
如果她真的是有那么喜欢淩白,以现在这个偏执到精神有些不正常的状况来看,这种刺激方法也不是不行。
付芷柔还在兀自说着话:“等我出去了等我出去了”
“你出不去。”柏泠打断她,“你以为你被关押在这里真的是因为福利院的案件?”
“你少吓唬我,不是福利院的破事还能是什么!等我”
“因为我的车祸。”
付芷柔压在桌上的手指猝地收紧,指节被压出青白的颜色。
她盯着柏泠的目光从嘴唇下移到膝盖和轮椅上,反复来回,然后突然癫狂地大笑出声。
“哈!你命还真大,这样都能活下来”
“瘫痪也就是个废人了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谁还能比谁好到哪去?”
“等宋家来接我出去”
刺激点达到,话题合适,时间也差不多。
柏泠按早先和警方一同制定的计划对付芷柔的白日梦进行人道毁灭:“宋家不会接你出去了。”
无视付芷柔反驳的背景音,她半垂着眸子,目光随意扫在桌面上,是阐述一件无关紧要事实时的姿态。
“虽然说宋家是豪门,办婚礼就等同于承认身份公开结婚,但事实上,你和宋家之间并没有什么保证。”
“你还有三个月才满十九周岁,宋家也没厉害到让国家改变法律的程度,应该没领证吧。”
“我听说付家倒台之后,宋闫的母亲一直不是很喜欢你”
背景音里付芷柔的反驳已经消失。
柏泠丢下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还记得方施力的那个方家吗?”
“他家的那位千金,已经怀上了宋闫的孩子。”
“不可能!!!”付芷柔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歇斯底里地大喊。
“怎么不可能?”柏泠语气淡淡地反问,“宋闫年龄正好,果果那位千金也是。你都没有察觉到么?”
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