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短,可算起来,也没剩多少年。
南音听罢静了会儿,内心其实不是特别理解绥帝的想法,但正如她不知为何先生会喜欢自己一样,这种时候,她需要做的是安抚他的焦虑。
反手握住绥帝,南音道:“有诗云,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但我同先生,却远远未到诗中这般地步,彼此都是大好年华,先生的焦虑,是否来得太早了些?”
“一日十二个时辰,便是除去歇息的四个时辰,仍有八个时辰。即便像方才那样,先生处理政事,我在屋内旁听,亦是一种陪伴,莫非先生觉得,只有像现在这样面对面谈心,才算吗?”
“不会无趣?”
“不会。”南音摇头,“我本就喜静,往常一人都可以独自待许多日,先生莫非把我当成无人看顾,就会枯萎的花儿吗?”
作者有话说:
后面这段改了三四版,总没写出想要的感觉,然后又删了很多
接下来如何交流得在仔细想想,呜呜卡死
第61章
南音自然不是柔弱堪怜的小花儿,她美丽却坚韧,许多时候比任何人都冷静,更舍得开、抛得下。
绥帝最初的确想将她好好珍藏,为她遮风挡雨,给她提供她所需的一切。好比多年前那朵被兄弟肆意采摘下,还放到他面前□□取笑的花儿,他不想让她再重蹈覆辙。
但实际上,她甚么都不用,既不希冀父兄如微沫的虚情假意,也无需金屋贮藏,小心翼翼供养。
与其说绥帝担心她想陪伴她,不如说是,他需要她陪着自己。
保持把脑袋搁在南音肩上的姿势,绥帝抱得不紧不松,又含糊从喉间嗯了声。
南音偏首观他神色,实在有些捉摸不定,但也不希望先生陷入焦灼不安的情绪,在她看来,那实在没有必要。
她眨了眨眼,“先生若真觉得如此,担心伴我的时候太少了,那便把我栓在身边罢。”
“反正,我也逃不开先生的手掌心。”
栓在身边,听起来确实是个不错的选项。
绥帝想起曾经在浑身血液中叫嚣过的,更过激的想法,不由看向了南音。
她全然不觉自己说出了甚么了不得的东西,像是玩笑般,漫无边际地假想,“上朝时也让我变成臣子旁听,议事时就待在御书房的隔间内,外出办差也拎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