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裴兄对他的敌意可是意外的大,寻常敌人倒还好说,这不寻常的自然是将他当情敌。
许悠悠一听见容恕说咬耳朵三个字整个人都绷不住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又看见了什么!
她的脸猛得涨红,结巴说:“你到底来了多久。”
“放心,你两在干什么我都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容恕坦然道。
他顺势依靠在周边高耸的花坛上,月季开得正艳,他瞧了一眼兴致盎然,打趣说,“当真是比这月季要惹人眼。”
闻言,许悠悠简直是找一个地缝给钻进去,她那藏在黑暗里的小心思没地方藏,都被人给看去了,这人还是嘴上没个阀门的容恕,不知道又要怎么取笑她了。
可是……她记得裴栖寒的修为与容恕不相上下,容恕在他们身后跟了那么久,裴栖寒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呢?
那既然他发现了,他又为什么还要对自己那样,又为什么不阻止他呢?
“师兄,”许悠悠羞得脸都熟透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比可怜地望着他。
裴栖寒看她一眼手上交握的力度紧了些,安慰她道:“没事。”
“你想干什么?”平白无故插来一个容恕,他已是不喜。
容恕混不在意说道:“这话时我在问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提及正事,许悠悠也不好继续扭捏,只是他不确定容恕对这个他现在的姐姐是个什么态度,所以是断然不能告诉他她的怀疑。
“我想来看看小桃,又不好打扰容姐姐,然后就想着让师兄带我来。”半真半假的话,她说的顺口。
“真的就是这么简单?”容恕一双桃花眼,里面情绪藏得深叫人看不穿,看不透,令人吃惊的话,他也能说的像是在问你吃晚饭没有一样惺忪平常。
“我还以为你们是怀疑容见俞,所以才会来姜府调查。”他道。
容恕这人果真是不按套路出牌,这么直接的话,她可不敢说。
“小桃是吧?”容恕略微想了想,“我记得她住在最偏远的喜烛园。”
许悠悠问:“你知道她,那你和她熟悉么?又知道她多少事?”
容恕挑眉:“我该熟悉?”
“当然,”许悠悠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你不是见条狗都要上去搭两句话?”
容恕:“……”
“小先知,你是在说你自己?”
许悠悠:“当然不是,我认真的,你不是没少对狗用过魅惑术么?”
容恕:“……”
“行了,咱们说正事,”许悠悠疑惑道,“你来姜府也住过一段日子,你没有发现小桃的特别之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