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所有傀儡都朝着邵云程攻击去,擂台上的局势瞬间扭转,邵云程受到傀儡的攻击节节败退,最后不敌,膝盖手肘边各被刺伤一剑,只能半跪在地上。
可以看出来,陆息虽是发怒,却没有想将邵云程置之死地。
此时前方傀儡又一剑刺向邵云程的面门,裴栖寒无奈参与其中,替邵云程接下,转而四个傀儡都向栖寒狠力出击,剑招一招比一招凌厉,四个傀儡结成一个阵形,将裴栖寒困在其中,双方激烈缠斗,难以脱身。
如此看来方才这些傀儡攻击邵云程的时候简直如同儿戏一般,被解救的邵云程自然将这些看来眼里,他别过脸,愈发觉得羞愤难堪。
裴栖寒见招拆招,他渐渐悟出四个葵累相互攻击的规律,最后以优越的身法将这些傀儡击退。
他将惊鲵负于身后,已不想再战,看向高台上的陆息,道:“师父,收手。”
陆息飞身下来,收掉比试擂台上的傀儡,他睥睨着跪地流血的邵云程,目光里没有半分怜惜,轻瞥裴栖寒的眼中有一丝警告,“今晚,到风陵堂来。”
“是。”裴栖寒应允。
陆息转身离去,走到邵云程身侧的时候,不屑道:“不要妄想不属于你自己的东西。”
“是,师尊。”邵云程将头伏得更低,几近磕在地上。
夜间,风陵堂。
裴栖寒跪在地上受罚,陆息施以鞭刑。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陆息真正地出鞭,力道强劲厚重,抽在皮肉上,鞭尾震颤的余力却像是要打在骨头里一样,背脊上皮开肉绽,戒鞭的鳞纹上沾着他的血,在止鞭之时滴落在地。
昔日,他的背上新伤旧痕叠加,总也没有要痊愈的趋势,他更是作践自身不愿上药,往事种种在她脑中闪过,许悠悠看得心疼不已,如此重的责罚,当真有必要么?
“你可知错?”陆息肃声。
“弟子……”裴栖寒稍加沉默一会,陆息的鞭子便立刻抽下来惹得他脊背颤动,脊梁依旧是笔挺的,他咬牙道:“弟子、弟子不知。”
“不知?”
“你为何要让他,以你的功夫绝对不会输在他的手上,你不想赢他,”陆息点明道,“是他向你讨的,他要求你让他,你答应了是么?”
“是。”
“缘由。”简短二字就能让人感觉到他心中的怒气。
裴栖寒沉思默想,黯黯说道:“因为,他是弟子的朋友。”
“朋友?”陆息嗤笑一声,将嘲讽挂满脸,更是对朋友二字不屑一顾,“你觉得邵云程是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