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妤这几日听了太多太多传言,有些学子在考场之上根本就坚持不住,勉强坚持下来的,也得了很严重的风寒,许久才痊愈。
齐栾听到这儿,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娘子不必担心,说书人说的,都是一些远赴金陵赶考的学子,他们不住在金陵,路途遥远难免会有水土不服的情况发生。”
往年也有这样的情况,一些学子千辛万苦的过来了,还没进贡院的大门,就先倒下了。
秋闱的时候尚且还算可以,不过是临近州府赶过来的,到了春闱,那就是全国的举子汇聚金陵,有些跋山涉水而来,水土不服乃是常况。
为避免这样的情况,许多学子都是秋闱一结束,等到确定自己中举,便紧赶慢赶的提前几月来金陵。
云若妤得了宽慰,心情稍稍的好了些,饶是如此,她也拉着齐栾的手不肯放开,“夫君你要多保重,千万不要让自己累着了。”
她千叮咛万嘱咐,非常不放心的目送齐栾进贡院。
她环顾四周,发现同她一样担忧的人并不在少数,就在不远处,她还瞧见了姜贤和一个少妇。
少妇的手中抱着个婴孩。
云若妤清楚的听见那少妇逗弄着孩子喊爹爹,而姜贤则是克制的摸了摸孩子的手心,同妻儿告别。
云若妤就站在哪儿,看着那个孩子,看着看着,有些忍不住的想着,等春闱过了之后,她要不要也给夫君生一个孩子,软软糯糯的小宝宝,当真是可爱极了。
贡院门外挤满了人,但他们却很有分寸,并没有围上去,科举乃国家大事,朝廷非常看重,光光是检查就来了好几拨人。
关卡一道挨着一道。
等到齐栾安然进了贡院,云若妤才放心的离开。
只不过云若妤没有闲下来,而是开始计算起银钱来。
秋闱放榜结束,若是幸得中举,来年二月就要参加春闱,时间很是紧迫,他们在乡下的屋子虽然已经修缮好,但云若妤决定聘请西席之后,便厚着继续住了下去。
总不能在这紧要关头,让夫君在路上过多的奔波。
若是,秋闱夫君中举,他们就再叨扰一段时间。
若是不幸落榜,他们还是早些搬回去比较好。
一直住在旁人府中,也不是个事儿,怀揣着这般复杂心思,云若妤缓缓的朝将军府走去,这几日齐栾不在府中,云若妤愁绪万千,做什么都没有什么心思。
倒是镇北侯府,发生了一件挺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