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寒一如既往地保持着沉默极速前行,心中不断计划着:今天经过这一上午的折腾,估摸着下午也不会再有什么过多的训练了,我得抽空去找些工具和材料做间浴室了,厕所看来没办法了,只能暂时用军里的茅厕了。
秦流跟在夜无寒身后,发现自己一时竟不能跟上他,有些惊讶道:“大哥,你吃什么长大的,比我这入伍三年的人还能跑。”
“天赋。”夜无寒十分敷衍地回答道。
其实哪里他哪里有什么天赋,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过往的经验和努力罢了。
夜无寒又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问道:“你今年多大。”秦流看着跟他现在的年纪差不多。
“今年刚十八,咋了?”秦流诚恳地回道。
“你的意思是是你十五就参军了?”夜无寒对于这个与他同岁的青年产生了好奇。
“啊,你说这个啊,我是当初是被强行带过来的,那年的大征兵你不知道吗?”秦流有些疑惑,转念一想,又道:“也对,你那时应该还在北荒。”
夜无寒听此便明白这是战乱年间的特点了,强制征兵,随后也没过多在追问下去,继续赶路。
一连跑了十几公里,两人的体力有些跟不上了。
秦流看着不远处的营帐,气喘吁吁道:“大哥,那里就是虎啸营了,还有最多两公里。”
夜无寒也没好到哪里去,满头大汗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小子们,跑不动了吧!”后方突然传来张图的声音。
“靠!他们追上来了,大哥,我们快跑。”秦流说罢又加快了速度,夜无寒也会意地提速。
张图见两人突然加速,又不免有些担忧,大吼道:“喂!你们两个臭小子别太过头了,等会晕倒了才好!”
但此时两人已经跟他们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又因为轰鸣般的奔跑声,更是不可能听到了。
“所有人警戒!所有人警戒!前方疑似有敌人出现!”虎啸营了望台的士兵敲响了铜鼓。
“众将士听令!装备好武器,随我出征!”
“是!”
夜无寒和秦流跑到接近虎啸营的时候,虎啸营突然营门打开,一大群装备好的士兵冲了出来。
“啊?这什么鬼?”秦流一脸疑惑。
两人赶忙停了下来。
后面的大部队也发现了不对劲,跑到两人身后后停下。
“这是怎么了?”王风也感到十分困惑,自己军营跑个步怎么还要被这般接待?
“吾乃长城守卫军虎啸军将军蒙刑!来者何人!”虎啸军大部队前的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喝道。
身为老兵的张图一下子就知道这是闹了个乌龙,赶忙上前解释道:“我们乃是长城守卫军不归军的,这次我们长官让我们从不归营跑到虎啸营,来回三次,实属误会。”
听到不归军,蒙刑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嘲讽道:“呵!我道是谁的兵,这般莽撞,原来是那个蠢蛋的兵,罢了,看来你们是犯了头呆,便饶了你们这一次吧。”
秦流可听不惯这话了,他虽然平日里总跟老东西顶嘴,但是他发自内心地尊重和敬佩元斩,哪里轮得到他人指染?愤然道:“我呸!就凭你也配评价老东西?我们你们虎啸营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这等的虎头虎脑,尤其是你,脖子粗脸又黑的,怕不是被鬼上了升,你活不过十五!”
蒙刑哪里被一个毛头小子唾骂过,用力一砸手中长戟,磨牙切齿道:“呀呀呀!岂有此理!你这厮怎敢这般羞辱于我!莫不是找打!”
“你算个什么玩意儿?就凭你?我们长官一刀就砍了你的项上头颅!”秦流越骂越起劲。
蒙刑被气得脸都涨红了,威胁道:“你怕不是想与爷爷我切磋一下武艺!”
“来啊!谁怕谁!”秦流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张图眼见事态越来越不妙,赶忙上前劝道:“蒙将军,你怎么能跟一个小娃子计较呢,你久经沙场,不能欺负一个小犊子不是?”
“呵!谁让这小牛犊子气我!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你们不归军今日不打声招呼就擅闯我的地盘,你们所有人跪下给我们磕个头,这件事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