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人面无表情。&ldo;我相信它们都和旧地有关,安迪密恩先生。&rdo;
&ldo;搞什么啊。&rdo;我说。
&ldo;我相信,这个词用在这个语境中是正确的。&rdo;贝提克淡淡地说道。
我回头看着女孩。&ldo;那么,这就是我们为老诗人颠覆圣神的计划?藏在某个地方,等待熵为圣神敲起丧钟?&rdo;
她又抱起双臂。&ldo;非也非也,&rdo;她说,&ldo;正常情况来说,那应该是个好计划‐‐只要盘坐几千年,任时间接掌一切。但那些该死的十字形把方程式复杂化了。&rdo;
&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我说着,声调严肃。
&ldo;即便我们想颠覆圣神,&rdo;她说,&ldo;我也‐‐顺便说一下‐‐不会那么做。那是你的工作。但是即使我们真想做到这一点,熵也不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因为那种线虫让人们几近永生。&rdo;
&ldo;几近永生。&rdo;我低声说着,&ldo;我承认,快死的时候,我想起了十字形。它会使我安逸得多……况且,即使它会带来痛苦,也远不至于像一系列手术和恢复那般难熬……只须死去,然后让那东西把我复活。&rdo;
伊妮娅盯了我好一会儿。最后她说:&ldo;正因如此,这颗星球才会拥有圣神内外最棒的医疗救护站。&rdo;
&ldo;为什么?&rdo;我问。在药物和疲倦的作用下,我的脑子活像一锅粥。
&ldo;因为他们是……犹太人,&rdo;女孩低声说着,&ldo;很少有人接受十字形。他们的生命只有一次。&rdo;
那晚我们默默坐了很久,阴影填满了新耶路撒冷的城市峡谷,医院的电网正在度过自己最后的辉煌时刻,嘤嘤嗡嗡,生机勃勃。
第二天清晨,我走到了古董地行车那儿,也就是十三天前把我拉到医院的那辆,但是,我坐在后部,在他们用褥垫为我铺成的床上,命令它为我寻找一家枪铺。
在附近转了一小时后,我们很快发现,新耶路撒冷根本没有枪铺。&ldo;好吧,&rdo;我说,&ldo;那去警察总局。&rdo;
这倒是找到了好几处。我挥挥手拒绝了女孩和机器人主动扶我的好意,一瘸一拐地走进我们找到的第一栋楼,但我很快发现,一个和平社会里贮藏的武器真是少得可怜。这里没有枪架,甚至连防暴枪和击昏器都没有。&ldo;我猜,希伯伦没有军队,也没地方自卫队什么的吧?&rdo;我说。
&ldo;我想没有,&rdo;贝提克回答道,&ldo;在三标准年前驱逐者侵入前,这颗星球上的人没有遇到过敌人,也没见过危险动物。&rdo;
我咕哝了一声,继续察看。最后,我砸开某个局长办公桌底部那上了三重锁的抽屉,总算找到点东西。
&ldo;我想,那是把斯坦-津,&rdo;机器人说,&ldo;一种发射弱能等离子弹的手枪。&rdo;
&ldo;我知道这是什么东西。&rdo;我说。抽屉中还有两盒弹夹,大概有六十发子弹。然后我走出门,举起枪,朝遥远的山坡瞄准,扣动扳机环。手枪发出一阵&ldo;突突&rdo;声,山坡上一道微光闪过。&ldo;很好。&rdo;我说着,把古老的武器插入空荡荡的皮套。我先前担心这是把具名枪‐‐除了拥有者外,没人能使用它。这种武器在好几个世纪以来,时而风靡时而退隐。
&ldo;木筏上还有钢矛手枪。&rdo;贝提克说道。
我摇摇头。但愿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不需要用那种东西。
在我康复期间,贝提克和伊妮娅已囤积好了水和食物,到我能一瘸一拐地走向运河码头时,我看到经过整修、焕然一新的木筏上多出来好多箱子。&ldo;问个问题,&rdo;我说,&ldo;那边栓有很多舒适的小气艇呢,为什么非要乘这堆漂浮木料呢?或者,乘电磁车也行啊,有空调的那种,多舒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