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粟见眼前的男人不为所动,水灵灵的双眸溢满不安。睫毛扇动,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下:“闫哥哥对不起,你别生我气,别不理我,我知道错了。”
程闫背脊挺的笔直,见她哭了,眼中少见的浮现一丝慌乱:“我以后不会不接你电话,也不会不理你。”
他没有生气,没想到女孩是因为这个原因去酒吧。
哄女孩子,比写策划案困难多了。
程闫起身站在她身边,掌心犹豫了下,落在她后背。“别难过,我不生气。”
白粟抬眸,水雾遮挡的眼眸里倒影着他的身影:“真的,”
“嗯。”程闫肯定的点头:“真的。以后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所以,别哭。
旁边曾琪握紧拳头。
白粟,这个贱人什么时候这么能演了。
程闫应该生气走掉,她在上前安慰程闫,顺便些白粟的坏话,在程闫心里留下一席之地,最好是能让程家就此知道白粟真面目,解除婚约。
这个贱人,竟然装可怜博同情。
“我让严律订餐,我们回公司。”
白粟可怜兮兮的吸了吸鼻子,乖巧道:“我听闫哥哥的。”
曾琪也站起来:“等等,表妹,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咦?表姐,你鼻子怎么没上次见面挺翘了。”
白粟疑惑的视线落在她鼻子上,随后恍然大悟道:“我听说现在整容医院有很多都不靠谱,你还是再去医院看看,小心撞到哪里把鼻子撞歪了。”
“什么,我的鼻子。”白粟的神情不像作假,曾琪顾不上其他,捂着鼻子奔向洗手间。
她整容这件事做的隐秘,没几个人知道。白粟这么说,该不会真是她鼻子出了问题。
等曾琪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白粟和程闫已经到公司楼下。
白粟!我们梁子结大了!
白粟站在程闫的公司大门前:“闫哥哥,我就不上去了。”
程闫拉住她的手。冷俊的眉毛微蹙:“为什么?”
是她主动约自己吃饭的。
白粟垂着脑袋,浅金色的柔软长发在阳光下明晃晃的:“今天发生好多丢脸的事,都被闫哥哥看到了。”
还不都怪你这个招蜂引蝶的家伙,不想理你。
程闫拉着她的手加重力道,但不会弄疼她:“不是还有礼物要送给我。上去说。”
白粟从包包里拿出包装好的盒子:“这个钢笔,送给闫哥哥。”
程闫抿着唇,握着白粟的手迟迟松开。
白粟看他绷着脸心情不好的样子,难不成是不喜欢这个礼物‘?
不过既然收下了,应该也不会讨厌。
白粟亲昵的拉住他胳膊,语气清甜:“闫哥哥,明天周末,能邀请你出来玩吗。”
程闫从胸腔震出一个字:“嗯。”
白粟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挥手告别:“我会给闫哥哥打电话,要等我。”
程闫那双如古井般幽深的眸子看不出半分情绪。望着白粟,低低应声:“嗯。”
望着计程车在眼前急驶离去,直到视线再也看不到。程闫转身前往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