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潘峰最先开口,“李大人慎言。”
叶茂也说,“李大人,不要为难孩子。”
容贼,一般都指容颐!
李文让容景做一篇赋骂自己祖先,还是众目睽睽之下,好歹毒!
李文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容贼罪恶滔天,人人口诛笔伐。怎么,在潘大人口中,倒成了说不得。难不成潘大人觉得容景是容贼的后人,就不该骂容贼吗?血缘亲情岂可凌驾于忠君之心,凌驾于世间公理。”
刚才容景讥讽他外貌,现在还有人在偷看他笑话他。他一定要容景吃不了兜着走。
潘峰张了张嘴,想要继续说点什么,却见李文继续开口道,“哦,对了。我忘了,潘大人只是个举人,才学有限,策论本就写的不怎么样,何况诗词歌赋。”
随着李文的话,潘峰的脸越涨越红,李文继续乘胜追击道,“不过你放心,在场的其他大人,都是饱学之士,可以品评……”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声音打断,“饱学之士?”
林霄带着林静走了进来,状若无意的暼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同进士末流也好意思自称饱学之士了。”
“真是,不要脸呐。”
李文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他可以笑话潘峰只是举人,但面对林霄这个状元,自己的同进士出身却又低了不少。
一阵阵若有若无的低笑传来,李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知大宗师光临寒舍,有失远迎。”知州叶茂连忙上前,将林霄请上座。
其余官员与读书人也纷纷对林霄行礼,只和他平级的梁洪略一拱手。
“叶大人不必客气,老夫不请自来,希望你们这些饱学之士不要见怪。”林霄皮笑肉不笑道。
“大宗师说笑了。”叶茂只觉得额头冷汗直冒,这林霄脾气最是古怪,得罪不起。
一旁的梁洪笑笑,“大宗师今日怎么拨冗前来,可是有感兴趣的人?”
“感兴趣倒没有,不过那个——”林霄指着容景道,“那个丑人据说是今年的智德乡贤和义德乡贤。义德就算了,智德他是怎么评上的?”
容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林霄非要说自己丑,难道他当年曾经被曾祖伤害过?
叶茂忙将容景带领崇明社学一众蒙童升班的事情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