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廖书言唯恐她真的异想天开地要在身上纹身,忙纠正道:&ldo;人体彩绘是人体彩绘,纹身是纹身,别去自找罪受。&rdo;
赵嘉儿觉得他的话有偏见,但也不反驳,而是笑着解释道:&ldo;我也只是说说嘛!听说纹身很疼的,我那么怕疼,不会找罪受的。&rdo;
两个人在房间里耽误的时间有些久,赵嘉儿见new从始至终都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突然有些心疼他,悄悄对廖书言说了一句:&ldo;他真的太懂事了,又不怎么说话,这个年纪的孩子都不像他这样,这样看他,他好像很孤独。&rdo;
廖书言也有同样的感受。
他与new也不过相处了半个月的时间,这个孩子的确很懂事,除了照顾他的衣食住行,几乎不怎么让人操心。
一个人,new也能不哭不闹地玩到天黑。
&ldo;new,&rdo;廖书言唤了唤盯着电视画面的小男孩,朝他招了招手,说的是法语,&ldo;可以出门了。&rdo;
new如梦初醒一般,蹭地从沙发上站起,笑着关掉了电视,几步跑到廖书言身边,眼里有光。
赵嘉儿欣慰一笑:果真是孩子,听说出门就很高兴。
阴雨绵绵的天,让车里的空气有些闷。
赵嘉儿陪着new坐在后座,耐心温柔地教他发着汉字的音。他学得快,但也丢不掉他独有的卷舌音特色,任何汉字从他嘴里出来,总带有卷舌音。
从孩子嘴里发出的音节格外好听,总能激起赵嘉儿心中的母性之爱。
看着new,她突然想在有限的生命里,为廖书言留下一份属于彼此的纪念,一个只属于两人的孩子。
第一个孩子不幸胎死腹中,她与廖书言也一直遵循着医嘱,不敢再要孩子。
红灯路口,赵嘉儿趴在驾驶座的靠背上,在廖书言脑后小声说道:&ldo;言言,我昨晚不在安全期,我们没有采取任何避孕措施。&rdo;
廖书言手指握紧了方向盘,沉默一阵,才道:&ldo;抽空去医院检查一下,若是可以要孩子,以后也不用采取措施了。&rdo;
赵嘉儿看他表情严肃,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道:&ldo;要是行得通的话,以后我和宝宝,还有new,都得靠言言来养活啦!&rdo;
廖书言轻轻应了一声,目光始终盯着车窗前不断递减的红灯数字。
在最后的十秒钟里,他握紧方向盘,微微偏了偏头,认真又严肃地看着她的眼睛,低声请求着:&ldo;嘉儿,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再离开了!&rdo;
&ldo;那您也得答应我一件事。&rdo;
赵嘉儿说得认真,廖书言虽然猜到了她想要说什么,还是紧张地问道:&ldo;什么事?&rdo;
赵嘉儿抿嘴,缓缓地说着:&ldo;您得答应我,即使最后找不到与我匹配的心脏,您也不要冒险为我去做心脏移植手术,要好好活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