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混犹疑:“他们真有画像?”
衣轻飏嗯了一声:“别说,画得还挺惟妙惟肖的。”
“他们哪来的画像?都一千年了!”
衣轻飏托着下颌:“这您就不知道了,当初收押所有魔族余孽,每人都留了一幅画像,如今倒派上用场了。”
赤混狠狠咬了一口糖葫芦:“你们正道心眼就是多。”
衣轻飏没理他这话茬,“咱们得想个法子给长乩伪装一二,总不能让他一直待在芥指里。”
赤混疑惑抬头:“用易容术不就成了?”
二人身边又有一行道士路过,他们行色匆匆,为首一人手里还拿着有符纸张贴的镜子。
赤混睁大眼:“那是识相符?”
衣轻飏亦侧身站在路边看了一会儿,“是鹤鸣山掌门千华子画的符,看来这符纸已散布蜀中各地了。”
赤混「咔嚓」咬碎糖葫芦核,恨恨道:“他们至于吗?这么大阵仗?”
“连您老那些手下都知道,”衣轻飏凉凉说,“当今天下,除了「死去」的无上魔尊以外,长乩就是邪魔外道最后的希望了。”
赤混痛骂了一通赶尽杀绝的正道,习惯性求助于衣轻飏:“那现在怎么办?你施易容术能瞒过千华子的识相符吗?”
千华子,那可是天下第一老不死了,当今玄门老古董级人物。
衣轻飏思量片刻:“我不擅长道术,瞒过大多数人可以,千华子这个老不死嘛……有点悬。不过我倒另有个主意。”
“什么?”赤混忙问。
衣轻飏笑道:“识相符只能识破易容术,既然如此,不施道术,只单单瞒过肉眼不就行了?”
赤混眨眨孩童的眼:“你的意思是?”
……
半个时辰后,长乩面无表情拿着手里的裙钗:“要我伪装成女子?”
衣轻飏显得挺兴奋:“嗯哪。我再给你贴张符,掩盖魔修气息,搭上你的妆容,就完全是个寻常凡间女子了。”
他以前在障里就有被迫女装的经历,现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迫害昔日同僚,可不得乐?
长乩默了默,艰难开口:“我……你怎么能确定,对方认不出我是个男人?”
衣轻飏看向赤混。
赤混理所当然,这个当爹的没觉得有任何不对:“你本来就长得秀气啊,小姑娘似的。”
长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