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失去了宋拾一……
他不想在她面前提宋拾一的名字,但他说每一个字时都是咬牙切齿的,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在加大。
他说:“你真让我恶心。”
渐渐的,陶然发现自己不仅说不出话来,甚至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起来。
有那么一刻,她几乎觉得盛铭就要将他掐死了。
这是一个难得的阳光明媚的周末,医院里的人不多,但偶尔还是会有值班的医生或者病人从他们附近路过。
似乎有人注意到了他们这里的不对劲,停在不远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终于,有人朝他们这里走了过来……
盛铭在那人走近前狠狠推开了陶然,刚才要上来制止他们的路人又踌躇地停了下来,站在不远处观望着。
陶然没站稳,后背撞在身后的车门上。
重新呼吸到了氧气,她像是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她难耐地靠着身后的车咳嗽着,腿脚发软,渐渐地滑坐在地上,眼泪不知不觉流了出来。
盛铭似乎还没有解气,他上前一步,身影彻底将地上的她笼罩住,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那是完全陌生的神情,冷到让她彻骨生寒。
也是到了这一刻,她才真的开始害怕。
等她渐渐不再咳嗽,他缓缓地半蹲了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说:“以前你一直待在拾一的身边,可能不清楚,我其实不是什么好人。”
陶然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但却相信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盛铭继续道:“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绝不会像今天这么简单了事。”
说完他起身上了车,车子发动,以一个让人害怕的速度从她和围观人群的面前驶离。
盛铭把车开得飞快。
经过今天的“警告”,他估计陶然不会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了,可解决了陶然,他却丝毫没有轻松的感觉。
他想到昨晚的宋拾一,想到贺培风,心情无比沉重。
人一旦产生了怀疑,就有无数的蛛丝马迹冒出来作证他的猜测。
他想到这些天自己的怀疑,明明此时阳光很强烈,可他却觉得他的身体里都是冷的。
……
接下来的几天盛铭没有回公司,除了在外面见了个客户,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