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泽这一番话让许多不明就里的朝廷官员觉得太子忽然变得恭顺了起来,很不适应。
但是郭怀禀与解和心中皆是呵呵一笑。
东陵帝心中所感,与郭怀禀解和并无二致,他冷笑了两声道:“去不去之藩,等孤招了六郎来问问他的想法,再做定夺罢。散朝!”
东陵帝负手离开,邹庆紧紧地跟上。
回了勤政殿,东陵帝才对邹庆道:“去,宣六郎进宫。”
邹庆应声去传话,回来端了一碗清心茶:“陛下喝一口热茶,清清心火。”
东陵帝睨了邹庆一眼:“你倒是机灵。”
邹庆曲着身子:“老奴最是个没眼力见的东西了,老惹陛下不高兴,陛下还这么抬举老奴,老奴当真是受不起。”
东陵帝知道邹庆是想给他解闷,笑了笑道:“别卖嘴了,去门口等等六郎吧。”
“哎!老奴这就去。”邹庆退出了殿门。
许安归如今住在烟雨斋,与皇城近得很,不到半个时辰,他便来了。先是规规矩矩地在东陵帝书桌前行了礼,东陵帝没有抬头,只是继续低头看着案牍上的劄子,道:“叫你来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今早上,礼部尚书霄请提议给你封地,封王,让你大婚之后便去之藩。”
许安归听后,点点头:“理应如此。”
东陵帝抬眸看向许安归:“你真想离开许都?”
许安归笑了:“儿臣即是皇子理应遵循国家礼法。”
东陵帝继续问道:“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许安归道:“没有,全听父亲安排便是。”
东陵帝合上劄子,拿起手边的茶:“你想走,太子却不想让你走。”
许安归一边笑一边点头:“理解,二哥怕我出了许都,就再也不受他控制了。无论我去哪里,都有可能拥兵自重。”
“那你是怎么想的?”东陵帝问。
许安归回道:“其实儿臣觉得在哪里都一样。若是父亲想要我外出,我便去驻守北境或者西境,戍卫边疆。若父亲不想让我外出,我便留在许都,矫正朝堂上的不正之风,替父亲分忧。无论走或不走,儿臣都一定竭尽全力,让东陵变得更好。尽臣子的本分罢了。”
对于许安归这个回答,东陵帝甚是满意,他最喜欢的这个儿子,到底是没有让他失望。
知道了许安归的态度,东陵帝便不再试探,道:“你才刚回来没多久,先听你二哥的在许都住一阵再说。至于之不之藩,日后再说吧。邹庆,拿许都地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