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归沉默片刻道:“当时在场的人太多,连你都知道我手中没有月芒剑,别人就更应该知道了。”
许景挚点点头,表示只凭这一点,确实无法推测是谁想要许安归的命。
许景挚的宁王府离刺杀地点非常近,说话间,便到了。
月卿扶着季凉从马车上下来,她已经帮季凉整理了头发。
两人都不会挽发髻,月卿只得把季凉所有的头发扭了几圈,然后整个盘了起来,插了个簪子固定。
许多碎发落在季凉的脸上,凌乱却不失端方。
为了方便行动,季凉甩下了外面两层锦衣,只留下了最里面一层纱衣。干净利落得仿佛刚从战场上归来的女将军。
凌乐也背着许安归从马车上下来。
宁王府门口已经站了一个人。
那人奇怪的很,留的胡子花白,但是头发却是黑色的。月卿看见那人眼睛立即放了光,她趁着宁王还没下马车的功夫两三步跑过去抱拳低声道:“师叔!”
这怪人便是宁王府上的客医薛灿,他看见一个小丫头无缘无故地喊自己师叔,当即蹙了眉:“谁是你师叔!”
月卿连连眨眼,提醒道:“师叔!我从师暮云峰神医谷。早些年您回神医谷找师父的时候,见过我的!”
薛灿微微一愣,想了半晌:“哦……你是我师兄收的那个女徒弟?”
“正是正是!”月卿见薛灿居然记得她,又是一阵激动。
薛灿抬眼,看见许安归脸色惨白从马车上下来,负手转身道:“跟我来。”
月卿一脸兴奋地跟过去,看见自己的崇拜的人,当即就把季凉甩在了一边,跟着薛灿跑了。凌乐背着许安归,也跟着薛灿走了。
原地只留下季凉与缓缓从马车上下来的许景挚。
季凉知道月卿一直都想偷师薛灿的医术,便没说什么,任由月卿去了。
江湖推着许景挚来到季凉身侧,许景挚抬眸看了一眼季凉,眉宇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季凉侧身,后退几步,半蹲行礼:“见过皇叔。”
许景挚没有回应这句话,只道:“我让他们找侍女带你去净池,梳洗一下。”
季凉回身:“麻烦皇叔了。”
随后立即有一群侍女拿着衣裳,引着季凉去了净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