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这么有数了,还哭?”许安归一直笑着望着她。
季凉见他从一开始就是一副漠然的样子,生气道:“我在说你的事情,你怎么这样不上心?”
许安归看她像一只发怒的小猫,想生气,却又因为愧疚不敢对他太凶,只能假假地吼一声。
她为他难过这件事,让他很开心。
可他不敢笑得太放肆,只能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我都习惯了,你也要赶快习惯起来才是。”
即便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季凉还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若,朝堂上看不出来是何人所为,你可有探查思路?”季凉凑过去,看着许安归的脖子,温凉的呼吸,似有似无的落在许安归肩膀上。
许安归有些想避让,身子动了动:“也不是没有法子找……”
“说来听听。”季凉又向前凑了凑又想去看他左肩,“你别动,我看看伤口。”
说着她轻轻地扶着他的肩膀,身子也贴了过去。
她刚沐浴而出,披着半干的头发,身上有玫瑰的幽香,白皙的皮肤在衣襟处露出诱惑,轻纱贴在她的皮肤上,有些许透明。
一双杏眼,才哭过,圆圆的、红红的,似有秋水在里面荡漾。
许安归侧目便能看见季凉领口大开。
他立即抬手,扶住季凉,阻止她再靠近他:“你要是困,先休息罢。明日再看也是一样的。”
季凉当然不知道许安归想的是什么,抬眸用红彤彤的眼睛,望着他回道:“我不困。”
“……”
许安归不敢看她,许久才道:“我好歹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你……这样,我怕我忍不了。”
季凉眨了眨眼睛,忽然反应过来,低头看自己的衣襟,都快滑到了肩膀,便立即与许安归拉开距离,把领口拉了起来,脸上一片大红:“你别误会!这衣服是许景挚给我找的!谁知道衣服那么大!”
季凉心里暗骂,狗日的许景挚,他肯定是故意的!
许安归心中暗道,狗日的许景挚,就知道他没按什么好心!
这要他们怎么睡?
别院,许景挚正准备就寝,没缘由地打了两个喷嚏。
江湖刚铺好床,听见许景挚没缘由打了两个喷嚏,回身道:“主子,受凉了?”
许景挚一脸奸笑,摆摆手:“哪有那么弱。八成是有些人在咒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