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事只有临允出面,他才有机会。
许安归想到临允一生怀瑾握瑜,心里就有些犯怵。他更怵的是临允经常拿在手边的那把戒尺。
那把戒尺从小打他到大,就前不久,他与季凉算计太子,将计就计的事情,临允都还给了他一尺。
想到这,许安归摇头,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所以明天,我要先去拜访下外祖父。你,同我一起去罢?”
有机会见当朝最有学识的人,即便不能让他成为自己的老师,只是在边上听他说两句,也是莫大的荣幸。
季凉一脸兴奋,当即想要答应,可月卿眼泪还在腿上未干,她怎么能继续让她操心呢?转而又沉下了脸,垂下了睫毛:“我……就不去了吧。”
许安归奇怪:“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季凉没法解释,忽然想起什么,连连点点头,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嗯……”
许安归看着季凉摸向自己的的肚子,当即脸一红,问道:“难受吗?”
季凉倒是惊奇:“你知道……是什么?”
许安归侧目:“这些事……皇族的教导房事的嬷嬷会说一些。”
季凉忘记了,许安归虽然在军营,但是回来之后,成婚之前,肯定还有人去教过他的。
一时间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两人便那样坐在那里。
短暂的尴尬之后,百晓扣门:“王妃,您的东西送来了。”
季凉想站起来,但是腿有些用不上劲。
许安归压住她的胳膊:“我去,你靠着罢。”
说罢回头,去开门,百晓手上一沓信封接了过来,顺便交待一句:“着人,找些红糖来。”
百晓望了望里面,看见季凉似有病弱一般,脸色苍白,靠在软塌之上,也不多问,点头退下。
许安归把东西放在她手边的小桌上:“晚上用过晚膳了吗?如果没有,我们先用膳?”
说到吃的,季凉还真的饿了。
她点点头:“那先传饭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