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是个长情之人!
太后也是个有福之人!
可是,太后怎么会任凭这些珍贵的画像烂在这里呢?
不管了,还是先收起来,方便的时候还给太后才好!
千江月怀了身孕不能爬高上低,只好让琉璃踩着桌椅,自己在下面扶着,一一将那些画像取下来,再细心的卷起来收在一只大木箱内锎。
一切都收拾完毕,早已到了深夜,千江月的衣服浸满了汗,*的贴在身上,难受至极。
琉璃收拾的小包袱里全是自己的衣裳,安宁宫还封着,没有办法去取千江月以前的衣服,只好将就着让她换上自己的郎。
“娘娘,委屈您了!”
千江月擦擦汗,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琉璃,有吃的吗?”
完了,都这会子了,哪里去弄吃的来?
千江月见她皱着眉头不言语,也不再为难她,瞧了瞧不远处的木板床,虽然脏一些,但还算完整,收拾一下,能勉强过完今夜,其余事情等明天再说!
千江月正要吩咐琉璃渠收拾床,外面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不会是那个臭小子忽然后悔虐待她了吧?来道歉了?
“琉璃,快去开门!”
千江月站到门口等着,门开了,却不见人进来,远远的只听得见叽叽咕咕的一阵低语,片刻之后又关上了门,琉璃捧着一个盒子,撅着小嘴儿,回来了。
“人呢?”千江月问。
“走了!”
千江月看了看门口,甚是疑惑,“怎么又走了呢?”
“喏,这是皇上派人给您送来的安胎药!”
千江月这才看清,琉璃手中捧着的是一个食盒,琉璃打开,里面只有一小碗黑黢黢的药汁,散发着刺鼻的味道,千江月看了看,便扭头干呕起来。
“倒了吧!”
“啊?倒了?”
“谁知道这是安胎药还是坠胎药啊?”
其实,琉璃见到她之后,一直想问一个问题,就是她肚子里的小皇子是谁的?是皇上的吗?可是,如果是皇上的,怎么她会被打入冷宫?如此难以猜透的问题,着实难为了琉璃,但是她一直没敢问!
“皇上不会那么。。。。。”琉璃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千江月,想为萧少煌辩解。
“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总之,以后他送来的东西我都不会吃,你最好也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起这个人!记住了?”
琉璃早已见惯千江月同萧少煌赌气的情形,虽然这一次看起来很严重,但相信不久之后,他们忽然就和好了。
琉璃收拾了木床,将自己的衣物垫在上面,服侍千江月睡下,木板床很硬,但千江月累极,不一刻便睡着了。
琉璃在她睡着之后悄悄打开回心堂的大门,出去了。
夜晚的回心堂,看起来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恐怖的,院子里的荒草,像是随风乱舞的群魔。
忽然,一条白影,踏着那些群魔飞过,然后轻轻巧巧的落在了正堂的门口。
推门!
白影慢慢走向木板床,然后站在那里,看着床上的人儿,久久的,不曾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