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插手案件,短短时间内掌握了太多东西,对方不高兴了?
那这人想给他一个什么样的死法?
苏懋并没有害怕,反而眼底迸发光芒,小虎牙都露出来了,这岂不是说……他查到了一些很要命的东西,让对方忌惮了?
如今案件整体脉络尚未不清晰,他拎不出凶手是谁,但凶手如果送上门来给他研究,岂不是助他破案?
要知道,凡发命案,凶手的行为昭显了目的,而目的里,藏着动机,只要剖析的够深,蛛丝马迹够多,就不怕抓不到!
一瞬间,他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拍拍屁股站起来,昂首挺胸,准备走向下一个战场——不是一直盯着我,阻我吃喝让我难受么,来!
越过一道海棠门,差点和一个人兜头撞上。
这人反应极快,脚步灵活的连退三步,避开了他。
从这个行为上看,就不是盯着他的那群人,这人不想惹事……苏懋多看了他两眼。
没想到这人不止多看了自己两眼,眼神中有颇多估量审视,很有意思。
苏懋:“你认识我?”
对方怔了一瞬,唇角微提,有些意味深长:“看来苏内侍对案子并未尽心啊。”
苏懋仔细端详对方长相,身材中等,体型偏瘦,衣服整洁,长眉细眼,肤色微白,正好对应小郡王信息纸里对一个人的形容——孙守勤。
此人隶属都知监,年十六,跟案件死者和嫌疑人的关系都很近。
他看着孙守勤:“你呢,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人在做天在看,应该死的人,是会被收走的,”孙守勤安静极了,“——不是我。”
苏懋:“所有狡辩之人,都会这么说。”
“沸沸扬扬闹那么大,苏内侍心中不是已经有数了?”孙守勤垂眉,“有数了,便不必再问我,若还没有数——我劝苏内侍,离这件事远一点,这些东西,不是你能过问的。”
只是一个偶遇,孙守勤并未想停留,说完话便转身离开。
苏懋现在既不是官,品阶也不高,没权利留人问话,便随他离开。
不过对方说的话很有意思,这事不是他能过问的……那谁能过问?小郡王撑腰都不够看,得是怎样的品阶和权责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