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巨大的房门打开,里面挤满了从三角地各处掠夺来的民妇。这名尖嘴猴腮的军官,用手抹了一下嘴唇上的八字胡,便向里面走去。
&ldo;嗯?&rdo;这名军官一愣,正看到一个小女孩也挤在众多妇女的人群之中。不过这小女孩长得倒也水灵。这名军官心中暗笑,不知道谁还好这口,不过当下也没有别人,这些妇女都归他管,这水灵灵的小女孩,自然是要归他先来享用,至于事后还能不能活着,他可管不得那么多。
这军官一进来,所有被关押的妇女都是噤若寒蝉,他们之中,或是丈夫被杀,或是父母被杀,有的已经结婚了,有的还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不过他们在这里都只有一个身份‐‐女囚。
这些三角地的妇女一个个瞪着或是惊恐,,或是愤怒的目光,都不住的盯着这名军官。
那小女孩,此刻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悲伤,有的只是深沉的仇恨,她的一双眼睛,令人看而生寒,唯有腮边的两行泪痕,证明刚刚的她,还是如此的天真烂漫,如此的吹弹可破。
这名军官一直观察着这小女孩,却没注意到小女孩的眼神。
&ldo;嘿嘿,今日就你了。&rdo;那军官大手一挥,顿时在诸多民妇之中引起一片骚乱,早有未经人事的少女惊叫出声。
反倒是被这名军官一把抓住的小女孩没有丝毫的反应,甚至连眼皮都没跳一下。
这名军官似乎对小女孩的态度很满意,当下便抗着她走了出去。
……
秦军入城,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
一名秦军一脚将一家的大门踢开,正看到院子的井口旁,有一具小男孩的尸体,头颅已经破烂不堪,但是从那稚嫩的双手看,显然也就是刚刚学会走路孩子,而在院子的树下,趴着一个男子,后背上,有着一条狰狞的巨大伤口,伤口直接连到后脑,后脑破碎,白的红的溅了一地。而在院子的中间,一名赤身裸体的妇女,正被两名襄军挤压着,做着不堪入目之事,妇女下体狼藉,鲜血淋漓,不堪入目。
早有秦军一拥而入,见到这般场景,不禁勃然大怒,咆哮着向那两名襄军砍杀而去。
突然有人杀来,让得这两名襄军大惊失色,匆忙之间,也来不及提裤子,急忙拿起身边的兵器,正要反击,却发现臂膀一松,胳膊已经被愤怒的秦军削掉。
&ldo;不要杀死他们,就这么让他们死了,太便宜他们了。&rdo;不知道是哪个秦军大喊一声,旋即众多秦军一拥而上,迅速将这二人制服,当即拿出一把短刀,不由分说,将这二人下面的命根子连根削掉,这两人各断一只手臂,还来不及呼喊,命根子也没了,当即更是疼的满地打滚,死去活来,整个院子被染得鲜血淋漓。
一名秦军士卒,将身上的军装脱解下来,将那民妇的身体盖住,此刻的民妇眼中,泪水充塞,娇躯颤抖,那妇女先是看了看已经血肉模糊的孩子,又看了一眼惨死在院子树下的丈夫,旋即转头,对着四周的秦兵道:&ldo;谢谢……谢谢你们了,你们……终于……终于来了……&rdo;
这名女子将话说完,竟是踉跄着站了起来。
&ldo;夫人,夫人小心。&rdo;早有两名秦军士卒想去上前搀扶,却被这女子挣脱。只见这位母亲亦步亦趋的来到那一小团模糊的血肉面前,轻轻的将他抱起,嘤嘤的低声哭泣。
所有秦军尽皆动容,更有年轻的士卒,摸了一把眼角的眼泪。他们都是三角地的百姓,他们都是这片土地的儿子,他们有了武器,但是却没能将这片土地好好地保护起来。
正在这时,只见这名妇女缓缓站起,轻轻的转过身来,抱着那团血肉,对秦军众人微微躬身:&ldo;多谢……各位……将军……&rdo;
&ldo;夫人小心。&rdo;这妇人一躬身,几名秦军身子一颤,只怕这妇人站立不住。
那妇人微微一笑,而后又将头转向别处:&ldo;诸位将军不用再为民妇耽误时间,快快去解救他人吧。&rdo;话音落下,还不容秦军反应,只见这妇女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了身边的井口之中。
&ldo;夫人……&rdo;所有有秦军一拥而上,跪趴在井口,却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
一名秦军站起,看了一眼仍旧是不住在地上打滚的两名襄军,旋即道:&ldo;这位夫人说的对,还有很多人要我们去救,快走吧。&rdo;说完,拿起自己的武器,直接上前,将这两名襄军的头颅斩下,而后带着大批的秦军涌向别的院子之中。
这两路秦军被胡钦埋伏于凤凰山脉和灵玉山脉交接的地方,也就是外谷城的两边,他们从襄军进入三角地之后,就一直悄悄的跟随在后面,又有三军团的兄弟们一路肃清敌军斥候,因此襄军并没有发现。秦军一路走来,每当走过一个村子,这些士兵的心头便是一沉,心中的愤怒更是无法形容,有的新兵路过自家所在的村庄,当看到满村喋血,毫无生气的时候,更是悲痛欲绝,睚眦欲裂。
身为军人,他们感觉到了耻辱,身为这片土地的军人,他们辜负了百姓对他们的信任。
匡世横这一路上,都是脸色阴沉,对于他来说,这些人不仅是三角地的居民,更是他大洛国的百姓,看着自己国家的百姓被国外的军队任意践踏、屠杀,身为军人,一种无法甩脱的耻辱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