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说?”
明棠想借沈家的铜铁矿,给康达他们打造兵器。
若是阮云华有人脉,此事不就水到渠成了。
“自然是欢迎的,但我劝你不要抱太大希望。”阮云华看明棠脸上的笑意,泼了盆冷水,“沈员外视金钱如粪土,威逼利诱都不怕。”
这话的意思是,沈员外不是个傻子,寻常人不可能收购大批量的铜铁。
尤其是明棠的身份。
一个皇室世子瞒着朝廷倒腾铜铁,这是造反杀头的罪。
沈家未必会冒险掺合。
拒绝明棠是理所应当的,甚至一个不慎,还会让明棠正在做的事,走漏风声。
明棠思索了一会儿,问:“这个沈员外有什么好拿捏的软肋?”
“软肋?他有个独子,这算不算?今年大概……跟你差不多年纪,三年前我见过一次,当时大抵十四五岁。”
明棠又问:“叫什么名字,人如何?”
“据说是知书达理,满腹经纶,温文尔雅,这是沈员外的原话,具体如何……”
阮云华没说下去,毕竟没有接触过。
“他叫沈乐安。”
“跟我差不多大啊,那我心里就有数了,结交一番嘛,到那儿先看看脾气,投其所好。”
明棠又躺回去,嘟囔着:“温文尔雅,满腹经纶,要是这么说来,想结交倒也不难,诗词歌赋可是我的强项啊……”
“?”
阮云华哑然失笑,摇摇头不说话了。
——
驯风城和水坎城之间,大概有四天的路程。
但好在越靠近水坎城,路上的驿馆和客栈就越多。
一行人也没有刻意加快赶路时间,看着日落就找个客栈歇息。
到达水坎城前一晚,是在一个名叫江月酒楼的客栈里住下的。
傍晚,夕阳西下。
江月酒楼。
马车缓缓停靠在酒楼门前,早就站在门前等人的掌柜的,慌忙迎上来。
“世子殿下,东家,客栈里其余客官都好言劝走了,好酒好菜都已备下。”
这江月客栈,是阮家的生意。
阮云华出了马车,在门前站定,回身把明棠扶下来,应声:“嗯,喂好马匹,明日还要赶路。”
“是。”
明棠刚站好,就扭头看周围,问:“狼姆他们呢?”
摇星从马车里把换洗衣裳拿下来,回话:“阮二公子要吃街角的虾仁馄饨,让狼姆侍卫带他去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