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着声音说:“我帮你吧。”
夏晚晚一脸迷惑,他这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哭?是自己要搬走激动的还是高兴的?
躲开沈焕戚的手,冷淡的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被拒绝的沈焕戚低头死命的掐着自己受伤的手指头,卑微的恳求夏晚晚:“喝碗粥再走吧,我、我已经做好了。”
沈焕戚到底要做什么,夏晚晚突然不理解这个男人的心思。
说他们两个只是搭伙的陌生人的,是他,给自己钱的人也是他;说他们两个连朋友都不算的也是他。
夏晚晚放下东西,很认真的问了沈焕戚一遍:“沈焕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真的不明白,刚开始还好好的,为什么后来两人这么疏远,甚至可以说如同陌路。
沈焕戚听出了夏晚晚话里的疑惑,他、他只是想让夏晚晚过更好的日子,不会被其他人指指点点。
在搬进他家的那一天,他也以为他们会相处的很好,可是人言可畏。
在夏晚晚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的时间,村里的男人都在背后议论她。
夏晚晚是自己心里的月亮,可是却被墙角的几个猥琐男人议论着相貌身材。
“要我说小夏知青长得最好看,那腰、屁股,要是能摸一把我死了都行。”
“哈哈哈哈哈,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别看长得那么好看,还不是住进男人家,破烂货一个,老子才不稀罕。”
“等有空拉出来聊聊,让老子也尝尝城里人的味道。”
沈焕戚就站在墙角,听着他们的污言秽语,清楚的记得自己放下锄头,赤手空拳的揍那些男人。
即使把他们打的站不起来,依旧有人在说:“沈家地主崽子,你不会和小夏知青有一腿吧?”
牙都被他打掉了,那些男人依旧嘿嘿大笑,说夏晚晚肯定和沈焕戚睡了,不然有哪个男人会这么维护一个女人啊。
乡下的流言蜚语满天飞,沈焕戚注意到不止一次一些妇女在背后指指点点,等自己走远了,才放开声音。
夏晚晚是月亮,不能被他沾染到,她就应该在天上让人仰望。
“我没有什么意思,留下来喝碗粥吧。”沈焕戚放低身子祈求她能再留这里几分钟。
可能这次一别,他们永远都没有了交集,沈焕戚只是想再看她几眼。
“不用了,我只是个客人。”夏晚晚甩开沈焕戚拉住自己行李的手,嘴角带着嘲讽,“不,也许对你来说,我可能连客人都不算。”
夏晚晚把行李分开拿,坚定的出了沈家没回头。
沈焕戚一直站在原地,是不是他错了?
酥酥此刻也从屋里出来,眼泪汪汪的,鼻子都哭红了,“哥,你怎么这样啊。”
气的她推了沈焕戚一把,把夏晚晚的小包裹扛在肩膀上,追过去。
“夏姐姐,你等等我。”
“夏姐姐~。”
沈焕戚的脚步仿佛扎了根一样动不了,他走到厨房看着夏晚晚单独的碗筷,碗里是一碗已经凉透的粥。
夏晚晚住的屋子也已经搬空了,看起来冷冷清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