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玩什么花样?”
付氏脸阴沉下来,一巴掌拍在桌上。
“砰”,
屋子里死静,只听见付氏粗声粗气地呵斥,给王嬷嬷狠狠使了个眼色,“死到临头还留恋什么劲儿!”
啧、
这么着急弄死她?
他们把她当小白兔,却不知她是披着兔皮的狼!
海珊儿掩下眸底一道精光,挣扎着爬下床,一头就扑进付氏怀里,猛地把付氏撞得摇摇晃晃。
她撕心裂肺地哭起来。
“我自知嫁给世子,不过是美梦一场,太太想断了我对世子的一腔热望,我逃不过飞蛾扑火的结局,可我拿命救过世子,如今人之将死,太太都不肯让我如愿一回?”
她情真意切,死死揪着付氏的衣领。
一泡眼泪,一泡鼻涕,全蹭在付氏的狐狸毛披风上。
付氏被蹭了满身,厌烦极了,可竟然推不开,正想让王嬷嬷勒死她算了,混乱中却摸到海珊儿只剩下一把骨头。
“活埋也不是不行,可你想见淇奥却是不能!新婚燕尔,岂能因你惊扰?”
听着外头北风呼啸,付氏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海珊儿像是认命般闭上双眸。
给我等着!
等姐逃出生天,终有一日让你们领教姐的豪横!
秀米扑上来,像只老母鸡挡在海珊儿面前,尖声哭骂:“你们丧尽天良……”
立刻被捂了嘴拖出去,不一会儿只见一口黑漆漆的棺材抬进院子,秀米又挣脱开婆子的手,扑过去扒拉着棺材边缘,死活要跟着海珊儿殉葬。
婆子薅着秀米的头发将她拽开,两只肥手掐住秀米脖子。
“等等!就与我同棺吧,省了一副棺材。”海珊儿似无奈长叹。
付氏被说中,一口气梗着上不来。
可她到底还不放心,命人将海珊儿主仆二人捆了,并肩放在冰冷的棺材里。那麻绳捆得结结实实,再用破布捂了嘴,这样连壮年的男子都跑不了,何况两个半大的女孩子。
而且过不了多久,她们就会冻僵,死得不能再死。
付氏这才满意,点头示意封棺。
海珊儿看着头顶黑漆漆的盖板被呼啦推上,上面传来钉子的敲打声,咚咚作响。
做了那么多任务,开局就睡进棺材的,还是头一遭!
她扭过头,最后一缕灯光被隔开时,只见秀米紧闭双眼,一脸视死如归,可颤抖的身子却透露着内心的恐惧。
搞笑,把她们捆得跟木乃伊似地。
还真怕她们不死啊。
好在,付氏到底棋差一招,海珊儿一声冷笑。
她不慌不忙地从空间取出瑞士军刀,割断麻绳,挖出口中破布,这才透过气来。
接着从空间拿出几张暖宝宝,“啪嗒,啪嗒”,给自己和秀米衣服里面贴满,不一会儿,暖意袭来,足够抵挡十二小时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