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她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段姝姀也没在意,拿着鱼篓往上游走。
清溪村算是依山傍水的好地方,村尾有一条大河,又有一条支流横穿清溪村,村子背靠好几座大山。
靠山近水,再怎么说都不会过的那么穷苦。
想到原主家的情况,要啥啥没有,穷的叮当响,地也被抢了。
不过,即使有地,她也没那力气。
但该是原主家的,后续还得清算回来。
身上的衣服穿的还是原主奶奶的,原主连衣服都没有。
不知道是被抢了还是直接没有。
买油盐要钱,买衣服要钱,看病要钱,哪儿哪儿都要钱。
她想弄些东西去卖,但想到自己这情况,满脸麻子,时不时还傻笑,连话都说不清晰。
果然还是要先把体内的毒祛了。
还有家里那少年,看着比她上一世死的时候还小一点。
这年头,但凡家里还过得下去的基本不会做什么童养夫。
还有他身上的伤,看着就不像是普通的伤口。
等他养好伤,还是想办法让他赶紧走吧。
脑袋里盘算着后面的事情,很快便到了那大河边上。
一眼望去,河面很宽,由浅到深,深的地方看着泛着绿意,浅的地方都能看到水底的石头。
看着水质挺好,清澈见底。
这条河还有个好听的名字,清溪河。
“傻妞!来河边干嘛?赶紧回去,你一个人很危险!”一道粗犷的男音呵斥着。
段姝姀扭头去看,转头的时候她脸上自发带上傻笑。
“嘿嘿叔!”
来人看着四十岁的模样,手里拿着渔网,腰间挂着鱼篓,八成也是来抓鱼的。
是刘大水,里正的儿子。
段姝姀指着河面“鱼!吃!鱼鱼!”
刘大水皱眉看着她。
他听媳妇儿念叨过,说是这傻子偷了刘兴旺家的鸡。
刘兴旺家和傻子家隔了三四户,怎么就能赖到傻子头上。
无非是看人现在一个瘸着,一个傻,家里没人,硬按上去的。
馋人傻子的鸡肉。
刘大水对这事儿嗤之以鼻,更看不起刘兴旺家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