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如果您坚持要出诊,请联系其他医院吧。”
话毕,许连雅今天第二次被摔了电话。
她略有烦躁地捋了捋头发,放下听筒。
夏玥探过身,“推掉了吗?”
许连雅点点头。
夏玥似乎还有话问,见许连雅揉太阳穴倦怠的模样,终是沉默了下来。
下午三点多,日头还盛,一辆银灰色面包车直直停到了许连雅门口。
司机降下车窗,探身望了望,像在确认地点,又跟副驾座的人交谈片刻,开门下车。
靠窗检查笼子的夏玥先发现了来人,示意柜台那的许连雅,“雅姐,好像有人来。”
许连雅也起身,只见司机拉开后座的门——是来找她们的没错了,车厢里摆着一块用作担架的木板,上面盖着一块隐隐起伏的黑布。
许连雅和夏玥到门外迎接,后箱里的人和司机一起将木板抬出来,副驾座那边也绕过来一个男人——男人穿了一件草绿色无袖短衫,两条胳膊上纹身龙飞凤舞,几乎印成一双袖子,脸上斜斜劈过一道疤痕。许连雅眼皮跳了跳,莫名的心慌不知因为男人狰狞的面孔还是熟悉的印象。
趁花臂打量周围时,许连雅要去勾口罩时发现没在脖子上,手指只好掩饰性捋了捋鬓角。
“我们刚打过电话的,狗给扛来了,这会你得看了吧。”司机不客气地道。
“什么狗?”许连雅说着要去掀那块布。
手到半路被人格开,“大热天的不能把狗热坏了,这是你说的吧。”
许连雅有意无意地擦擦被碰到的地方,说:“那请进吧。”
许连雅和夏玥拉开两扇玻璃门,把人让进屋里。
花臂进门时眼光在许连雅脸上停了一下,她自然地错开视线。
木板搁在地上,许连雅找到口罩戴上。
司机和花臂外的那个男人警惕地瞭了一眼玻璃门外,后向司机点点头。一伙人的神秘发酵了周遭的危险氛围。司机这才掀开布。
许连雅几乎是吓了一跳,相较之下,花臂的面相和纹身委实大巫见小巫。夏玥轻声叫了出来。
司机有些轻蔑地说:“锁着了,咬不了人。”
那是一条黑色藏獒,毛茸茸的大脑袋,双眼通红,嘴巴和前腿锁着,要不是受伤,站起来比壮汉花臂还高。绑带胡乱包扎在右后腿往上一些,渗出红色周围泛黄的血和脓水,尾端的毛又湿又乱,一股尿骚混合着腥臭味几乎穿透了口罩。
许连雅皱眉扯了扯口罩,“这里原来是怎么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