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多年和自己身体里这尊大佛的对峙让姒荼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非必要时刻绝对不要硬碰硬,不然到头来痛苦的还是自己。他微微叹了口气,终是躺平,停下了自虐般的运功,就这样吧,到时候去魔教里转转,让那帮老家伙们帮自己再想想办法吧。
&esp;&esp;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干哑,姒荼便朝帷帐外出声:“那什么,给我倒杯水吧。”
&esp;&esp;“我现在周身酸痛的,不太能下得了床,劳烦了。”
&esp;&esp;那道身影动了动,闻言听话地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茶,片刻后送到了帷帐边的小桌上,随即替他撩起了帘子的一角。
&esp;&esp;姒荼挣扎着起身,正准备自己将其拿起来一口干了,却看见一只素白的手又缓缓将那只素色的茶杯端起来,似是要亲自喂他喝。
&esp;&esp;姒荼“害”了一声,有些疑惑,心想自己这一晕,难不成还反倒激发了自己那帮狐朋狗友的“怜惜”之情?别太好笑了。
&esp;&esp;姒荼一脸难言的神色,眼里满是嫌弃,简直无法想象那几位柔情小意地喂自己喝水的场景。
&esp;&esp;他刚准备开口推脱,却被那只手突然抵住了胸口,天旋地转间便被其推回了床上。
&esp;&esp;姒荼:“?!”
&esp;&esp;“!!!”
&esp;&esp;下一瞬,层层叠叠的帷帐被人彻底挽起,那道身影也彻底出现在了姒荼的眼前。
&esp;&esp;面前的人一身浅色长袍,腰身劲瘦有力,如墨的长发被一支素色的簪子松松挽起,慵懒又不失庄重,端的是一个风华绝代,不是楼岸又是谁。
&esp;&esp;瞬间,姒荼的眼神噌地就亮了,忙出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esp;&esp;但可惜,对面某人似乎并没有想要回答他的意思。
&esp;&esp;楼岸眼睫低垂,浅色的唇轻轻抿着,站在床边也不说话,就这么定定看着姒荼。
&esp;&esp;一看就是生气了。
&esp;&esp;姒荼瞬间警觉,立马便开始仔细思索是不是在自己昏迷的期间发生了什么,让楼小岸委屈成这样。
&esp;&esp;谁!究竟是谁敢惹他家夫人!
&esp;&esp;天杀的,楼小岸都不笑了!他笑起来明明最好看了!
&esp;&esp;难不成是自己昏睡的时候,楼岸来了魔教,结果山前看守的弟子狗眼看人低,不让他入内?或是谁自作主张地驱赶他?又或者是哪个不长眼的把楼小岸当成了他的男宠,提醒他注意身份了?
&esp;&esp;话本子上面都是这么写的。
&esp;&esp;姒荼心疼坏了,每次楼岸露出这副表情,他就毫无招架之力,活脱脱一副为了美人色令智昏的昏君。
&esp;&esp;姒荼自己也知道,但是他控制不住,并且在哄夫人的这条道路上跑得十分洒脱,乐意至极。
&esp;&esp;看着楼岸眼尾上的那一抹红,姒荼登时连疼也顾不上了,坐起身就要抱楼岸。
&esp;&esp;却再次,被楼岸撑着手一点点地、不容置疑地推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