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传来了白修德无奈的声音:&ldo;宝贝,我听见了。&rdo;
正和儿子说他糗样的白夫人心虚地扭头,装作没听到他说话,将手机举高了些:&ldo;啊?这会儿信号有点不好,我身后怎么突然间有噪音了?&rdo;
楚辞不由得抿唇一笑。
白夫人在私底下都喊白修德叫做&ldo;老头子&rdo;,公众场合则唤他&ldo;白先生&rdo;,白修德则于人后一口一个宝贝挂在嘴边上。两人感情好的蜜里调油,几十年了,也没见什么大风大浪刮翻了船,反倒甜的像是刚踏进黏黏糊糊的热恋期似的。
然而不得不说,这样细水长流式的感情才真真正正打动人心。
楚辞刚挂断电话,大型犬就从身后扑了过来,一下子将他抱住了,亲亲热热地蹭来蹭去,非贴着他的嘴角要亲亲。楚辞无奈地给了他一个主动的亲亲,随即在对方热血沸腾彻底狼变之前抵住了他的胸口:&ldo;打住,明天还有电影宣传呢,我不想扶着腰去。&rdo;
食髓知味的大型犬登时蔫了下来,瞧着身前人白皙而纤细的脖颈,闷闷不乐道:&ldo;哦。&rdo;
他还不曾吃够呢。
楚辞像是颗白生生的、香甜可口的奶糖,他巴不得时时刻刻将人抱在怀里,细细地将每一寸皮肤都一点点含过去,从额头到脚趾,通通都不想放过,最好能用灼热的唇舌一口一口地将他舔到半化掉,看他能不能红着眼角流出甜腻香软的夹心来。
只可惜奶糖近在眼前,糖纸却着实包的有点严实。只能看,不能吃。
秦陆不说话,秦陆很委屈。
这也太难熬了点吧!
他盘腿坐在沙发上,微微撅着嘴,显然散发出了&ldo;宝宝不开心快来哄宝宝&rdo;的信号。只要楚辞来安慰他,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也得先将人扑倒了,哪怕不能吃,舔一舔也好啊。
谁料楚辞最近吃了这种亏太多次,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底在噼里啪啦打什么小算盘,立刻将人轰下沙发:&ldo;去去去,帮哥买东西去,不要在这里坐着了。&rdo;
没有安慰,秦陆表示很不满:&ldo;哥不来哄哄我么?&rdo;
楚辞油盐不进,反而倒过来威胁他:&ldo;秦小陆,你再动什么歪脑筋,我就搬去客房了!&rdo;
小孩蹭的一下从沙发上蹿了起来,只是仍有些委屈巴巴:&ldo;客房有什么好的……&rdo;
他瞥了眼楚辞的脸色,又嘟囔道:&ldo;都没有大镜子……&rdo;
他不提倒还好,一提那面占据了半面墙壁的穿衣镜,楚辞的脸就一下子红了个彻底,紧跟着腰也不受控制地酸疼起来,背德感与羞耻感一同疯狂地洗涤了四肢五骸,他简直想直接上手将秦陆的脑袋敲开,看看这熊孩子的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秦陆看出了他的想法,慢吞吞道:&ldo;你。&rdo;
楚辞心里猛地一软。
没想到小孩又在后头加了一句:&ldo;嗯,吃你。&rdo;
楚辞:……
他没好气地拿着拖把将人轰出了屋:&ldo;走走走,别耽误我拖地。&rdo;
秦陆不情不愿地出了门,突然又将脑袋探回来:&ldo;哥,要我买些什么?&rdo;
&ldo;我想要在花园里种点东西,你等等,&rdo;楚辞拿着拖把围着素色围裙,小步跑去厨房找来一沓便利贴,写了购物清单交给他,&ldo;这上面的都记得买回来。&rdo;
秦陆随手揣进了口袋里,又问:&ldo;种什么?红玫瑰?白玫瑰?还是月季?我记得哥也喜欢睡莲,不如再在园子里挖一个小池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