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宣将军,宜城的守将是何人”慕容钺瞅着帐下诸将,温声道。
“回殿下,大桓守将正是凌恒”前锋将军刘宣恭敬道。
北鹤闻言与慕容钺相视而笑,北鹤随即喝了一口酒缓缓道:“竟陵守将也就凌恒堪为一战,再者”北鹤须眉一挑,“江州的高炽也是个不错的后辈。”
慕容钺和缓一笑,“先生,你不要忘了,他们的主帅是七皇子萧墨珩,这位皇子平日不显山露水,默默无闻,但去岁他建立了一支北府兵,看来也是个帅才,先生不可轻视了他。”
“是,殿下说的在理,不过,这位七皇子从未跟大燕交过兵,恐怕短时间内,也无济于事袁楷一死,裴蕴抱病,大桓已无对手。”北鹤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嘴角挂着一丝不屑。他从来不相信一个养在深宫里的皇子能有本事纵横疆场,就算是慕容钺,也是自己百般扶持,带着他与西域一些游牧民族交战多次,才积累了他丰富的战场经验。所以,他根本不在意这个萧墨珩。
“也是,本王十六岁出征,至今也有六年了,这七皇子才打了一场战便为一国主帅,大桓也真是国中无人呀”慕容钺边饮酒边笑道,那六年,北鹤要求他南征北战,其间,他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伤。当他的弟弟在洛阳寻花问柳时,他不是与将士长途奔袭,便是露营在外、饱受饥寒。他坚信他所受的苦都会有回报。
“先生,请先生调兵遣将吧”慕容钺起身向北鹤拱手道。
北鹤闻言立即起身,先是朝他一揖。随后拿着兵符与令箭陈于堂前,扫视一眼群将,道:“刘宣”
“末将在”
“着你领三万兵马,立即攻打宜城”
“末将领命”
“李道林”
“军师请吩咐”
“着你领三万兵马驻守在大洪山一带,阻挡高炽的援兵”
“末将明白”
“张泰”
“末将在”
“你带两万轻骑突袭临沮,阻断宜城西侧的劲援”
“得令”
“于共济和范吹雪则各领一万兵马分别从宜城的东西两侧夹击宜城”
“末将领命”
“我命你们五日之内,攻下宜城”北鹤最后令箭一挥,威严道。
“请军师放心末将这次一定不辱使命”刘宣鼓胀着脸道,他已与凌恒周旋多日,早就盼着能一举攻下宜城。
“好。请各位将军回营速速发兵。老夫与殿下在此等候各位将军的捷报”北鹤微含笑意道。
“遵命”各位将领遂拱手一揖,大步退出帐去。
待诸将出帐后,慕容钺轻声问道:“先生,攻随郡恐怕比宜城要难呀。听闻随郡由大桓靖南侯世子沐箫和与邱少平共同镇守。沐世子似乎也颇懂兵略”
“哈哈。随郡两侧都是山岭,易于设伏,邱少平又是个稳打稳扎的将军。所以随郡确实易守难攻,但请殿下放心,皇甫善袭,士元沉稳,我已吩咐他们适时用火攻,他们二人一向配合无间,攻下随郡是迟早的事,只是会折一些人马而已。”北鹤抚了抚长须,悠哉道。
慕容钺点了点头,随郡只能硬攻,就算是场恶战,他也要拿下随郡。
“先生,你明明说给广昌八万人马,可为何只给了五万”慕容钺突然想起这档子事,非常奇怪,他知道北鹤是个心细的人,这显然不可能是失误。
北鹤闻言止不住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他瞧着慕容钺,诡笑道:“还是殿下心细,发现了老夫这个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