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
“另外两组男兵?也是追正西南方向那组女兵的?怎么不见他们跟上来?”宁冲的消息显然有些封闭,连连追问了几个问题后,他慢半拍的猛然想到了什么。
“谁说不用了?非常有用好么!”一大队人马的奔跑中,柏航立即反驳了宁冲一句,“你听到先前的枪声了么?遇到你这个小组之前,我们还遇到另外两组男兵。”
“你们都有两个小组的人,就不用我们了吧?”大家目标相同,宁冲带着自己的小组,反射性的跟着安达前进,但他心里有疑问。
“嗯,快走吧!”安达点头,看着又一次壮大的队伍,不敢多做停留的继续前进。
“你们也是?”宁冲这个小组,是被突然调往这个方向的,他并不清楚安达追了子桑倾等人一路。
“你们也是来追正西南方向那组女兵的吧?”双方在侦察到对方是男兵,是同盟战友后,纷纷走了出来,安达便了然的询问道。
照着既定目标前进的安达等人,离开耿大江等人后,才往前跑了一分钟,就又遇到了另一组男兵。
“本来就不应该说!我们都‘阵亡’了,凭什么还要帮他们,让他们活下去!”陈楠非常赞同的点点头,说他小肚鸡肠也好,反正他‘死’了,不想看到别人活得太舒服。
这种别人想要从自己嘴里得到消息,自己却端着架子就是不告诉对方的做法,实在是太tm的酸爽了!
“就是先前我们两组相遇上时,那个坐在树下的国字脸男兵,我和他认识,问她女兵的情况,结果他就是不说!”黄峰依旧在笑,嘴角的笑容大大的,纵使‘阵亡’了,他显然也很开心。
“麻洪昌,谁呀?”陈楠不解的看着嘴角都快裂到耳根下的黄峰,不明白他在笑个什么劲儿。
“哈哈哈!这种感觉太爽了!我终于知道麻洪昌为什么‘死’都不跟我说话了!”安达等人一走,黄峰突然就猛拍着大腿大笑了起来。
安达等人倒也没怎么纠缠,仅停留了几秒后,又快速走了,追的方向,正是子桑倾离去的方向。
“算了,走吧。”安达这时候才想起,已经阵亡的战士,是不会说话的,刚才他有些急一时忘记了。
他就是‘死’了,也要‘死’得有尊严!
‘活’着了不起呀?
“靠你!你这什么态度?老子就是不告诉你!你能怎么着?”陈楠差点把整手的牌都甩出去,又一个找茬的。
“又不是真的‘死’!说一下又不会再‘死’一次!”柏航觉得陈楠真是死脑筋,语气不由得重了一下。
“靠什么靠?你见过‘死人’会说话的么?”陈楠一改面对女兵时的暴躁脾气,最先忍不住的抬起头,明明是战败的士兵,却跟打了胜仗一样,不屑的看着柏航。
“靠!问你们话呢?都哑巴了?”柏航和安达是同班的,见安达都问两遍了,坐在地上的阵亡士兵,还没人抬头看他们一眼,他有些怒了。
“不要。”黄峰的视线一直黏在左手的一手牌上,犹豫了两三秒后,终是选择不出牌。
“兄弟,问一下,女兵往哪个方向走的?走了多久了?”安达眉头微皱,低头看着专心打牌,十二个人围成一个大圈的耿大江等人,又追问了一句。
“不要。”黑暗中,借着淡淡月光,耿大江看看自己手里的牌,又看看陈楠打出去的k,不紧不慢的说道。
“一条k!”虽然同是男兵,但陈楠压根就没有理江达等人的意思,左手抓着七八张牌的他,右手抽出一张就甩了出去。
听到枪声突然大响,江达等人立马追赶了过来,两阵枪声很快就停了,现在看来,他们来晚了。
“你们是刚才阵亡的?”安达看着盘腿坐在树下,围成一圈打着牌的耿大江等人,字正腔圆的出声询问道。
安达也是结队而来的,估计也是在路上遇到了另一组男兵,耿大江等十二名男兵,早就发现安达等人了。
子桑倾一行人走了没五分钟,又有两组男兵循着枪声追了上来。
暮色渐深的孤岛,海风依旧微凉咸湿。
看着前后反差不小的陈楠,黄峰讶异了一瞬,没看出来,耿大江在他们班还挺有威信的。
“我没闹,是他找我茬的。”陈楠瞅了眼耿大江,原本气冲冲的语气,顿时就弱了不少。
陈楠是他们组的,脾气向来暴躁易怒,但人并不坏。
“陈楠,别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耿大江,说话了,板起的国字脸蕴含着一抹威严。
“靠!说得好像你还没‘死’一样!你技如人的话,怎么也被一枪毙掉了!”被敌人威胁也就算了,黄峰是同阵线的战友,竟然也讽刺他,陈楠立马反唇讽刺回去。
“谁让你技不如人又爱瞎哔哔,被威胁也活该!”被一个女兵指着鼻子骂,黄峰自然也不爽,但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
“我艹!我们是被威胁了么?”毕寺指着他们鼻子骂,骂完就紧跟着跑走了,陈楠后知后觉的大骂道。
就冲陈楠刚才吼的那几句,毕寺担心她们前脚刚走,后脚其他男兵追上来时,陈楠会把她们给暴露出去。
这个闭嘴不说话,不是说真让一直闭着嘴不说话,而是说他们都‘死’了,还冲她们吵吵嚷嚷着不服气,要赤手空拳的干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