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
她一顿,脑子里猛地出现了一个隐隐约约的轮廓,似乎记忆中确实是有这么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哥哥,会摸着头说小初好乖。
她心底莫名有了不好的猜测,猛地坐了起来:“云家怎么突然来人了,为的是什么事情。”
京城云家她晓得的,名门望族啊,她当年同云家哥哥见过一面的,云哥哥儒雅温和,同隔壁那个咋咋呼呼的傻子一点都不一样,那时候她还把他拉入了未婚夫备选名单来着。
但是现在近几年都不怎么联系了,上一次见还是云家老太君过寿宴,她随父亲前去祝寿来着。
“小姐还不知道?”
小香笑盈盈地替李姒初扶好簪子,道:“小姐莫不是要忘了,过了今日你就到十四了。”
李姒初心里咯噔一跳,紧张地看向小香:“是,是吗,所以有什么奇怪的呢?”
拜托啊拜托啊,可别是她心里想的那件事啊,这事忒麻烦了,可千万别啊。
如果她还记得上辈子的事情,比如墨菲定律什么的,那么此时她一定不会再心里这样反复的想。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不想发生什么偏偏发生什么,于是只听那丫鬟轻轻一笑,温和道:
“我记得云家老夫人可是喜欢小姐喜欢的紧呢,那日不是还说要等小姐长大再娶回家做媳妇来着?”
四月十三,宜嫁娶。
李家大宅前堵成了一片,两队马车挑着厚重的彩礼与贴着狗皮膏药的媒人,正隔着一只石狮子遥遥相望。
“好巧。”白夫人文熏笑着拱了拱手,道,“你也是来李家提亲的?”
作者有话要说: (1)出自论语
第54章、云琢
“白少爷又来作甚?”
胡七向后退了一步,将手中紧紧捏着的笤帚在身前挡了挡,企图和白季梓划开界线。
小书生早已没了往日的风采,尽管现在身上的伤已然好了许多,但眼中却是灰蒙蒙的,一副得过且过的模样。
如今他拿着笤帚站在院子的模样,当真让人难将他同那个昔日手握一把折扇在书院中侃侃而谈的小郎君联系起来。
“你我早就不比往日,少爷还是请回了好。”
李姒初那日路见不平之后倒也没有把他丢在一边。她知道这位郎君是念过书的性子也高傲,便给了他一个酒馆管事的活儿,平日里只需记记账扫扫地,偶尔看看有什么需要添补的,一月五两银子,休沐五日,没事还能读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