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鸣涛则四仰八叉地躺在陈禾床上想事,以前他俩也经常在这间卧室打游戏,写作业,有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喝汤。”陈禾说完把碗放在床头柜上。
朱鸣涛端起来喝了,问:“这白色的是什么?坚果?”
“百合,安神的。”陈禾说完走到窗户边,在手机上按了一串号码,“我得给陈斌辉打个电话。”
朱鸣涛哦了一声,然后乖乖喝汤,保持安静。
没一会儿,陈禾放下了手机。
“怎么?”朱鸣涛坐直了。
“空号。”陈禾道:“但我号码没问题,以前打过,是通的,估计是他跑去营业厅注销了。”
朱鸣涛把汤喝完,稍做思考,道:“不是好消息。”
陈禾也知道不是好消息。
陈斌辉没事闲的注销电话号?
八成犯事了,还不小,打算跑路。
再加上他着急地问李春自己儿子高考怎么样,以及莫名其妙被人扔进来的四万块钱。
结局很明了,就是不清楚过程。
陈禾沉默着打开窗,然后从抽屉最里面摸出一盒烟,真给自己点了。
“你这也太熟练了吧。”朱鸣涛忍不住吐槽:“倒是真不躲着我。”
“你有什么可躲的。”陈禾一上一下地抛着打火机,他初三那个暑假就抽过,当时是中二病犯了非要装那么一逼,后来李春发现让陈禾跪了一下午,戒了。
朱鸣涛问:“是周牧一他爸老找你那段时间才又开始的吗?”
陈禾熟练地把烟灰弹出窗外,嗯了一声,“我打算明早上去陈斌辉出租房。”
“要是没人怎么办?”朱鸣涛问。
“再看吧,先了解下情况。”陈禾说到这喊了声朱鸣涛的名字。
朱鸣涛要他说。
陈禾喉结动了动,大概是有些难以启齿,但最后还是说了,“谢谢啊,涛,以后有机会这人情我会还的。”
“少来这套。”朱鸣涛别过脸,心里不是滋味。
他更讨厌那个叫周牧一的了。
以前是因为这家伙成绩总压自己一头,口头上说说,现在是真心实意地不爽。
陈禾几乎把自己最好脾气最少年的样子都给了那个在高二那年突然冒出来的天降同桌,作为兄弟,朱鸣涛心里冒出一股强烈的醋酸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