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钺闭了嘴,他摸不准沈泽的态度,眼看着沈泽对对方紧张得不行,对方定个亲就着手准备了后招,但却又不实施,硬是要眼巴巴地跑过来拿了个准信。
崔钺走了几步,道:“看你的表情,你差不多应该知道原因了?”
“嗯,就是五皇子逼得太急,严家想了个昏招。”沈泽开口,淡淡道。
崔钺道:“这和我们猜测的并没有什么差别。”
“嗯。”
“哎,真可惜啊。”崔钺煞有介事,沈泽不由得朝他看了过去。崔钺瞧见沈泽目光,立刻不怀好意道:“没法再看你着急生气的样子,真是可惜。”
沈泽看了崔钺一眼,没打算理他。
当柳渊定亲的消息传到他这里的时候,他的确慌乱又生气,慌乱是他担心柳渊和严家订婚一事会成正果,而他生气却不是在生柳渊的气,他生的是他自己的气。
那个时候,他才发觉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去阻拦这场婚事。
他在嫉妒,他在吃醋。
不知何时,他已经放任这个感情生根发芽。
倘若今日从柳渊口中听到的是另外一个答案,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像自己所想的那般坦然的放手。
沈泽的目光落向柳渊离开的方向,问:“该安排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吗?”
崔钺笑道:“放心,明日便见成效。”
“告诉严婉儿,只要她把该说的说了,剩下的事情自然水到渠成。”
第二日,柳渊宿醉醒来,便听到阿鹤来报,严家传来喜讯。
严婉儿被陛下封为“天女”,身份等同公主,前往护国寺为国祈福。
“天女?”柳渊微讶道:“发生了什么?”
阿鹤回道:“说是今早钦天监突然去了严家,问了严姑娘的生辰八字,还问了一些别的问题。然后钦天监的人便回去了,没一会儿宫里的旨意便下来了。”
“怎么这么突然?”
“之前放在钦天监那边的探子说,这事儿可能与三皇子有关。”
柳渊挑了挑眉,觉得沈泽插手这件事有些莫名其妙。沈泽能拿出这一手,想来不是一时兴起,可是昨日他们一同吃酒时,对方可没有表现出来半分。
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看柳渊若有所思,阿鹤道:“公子可是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