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淑云凛然不惧,腾地站了起来:“你呀,我自从嫁给你这么多年,一看不到你有任何成就,二看不到你对家庭有任何的担当。咱们的儿子都已经十七了,你管过他什么?你如果能帮我一把,我至于让他住校吗?”
刘晓光只好苦口婆心解释:“我既然身为一位科技工作者,只能一切服从国家的利益。关于这一点,你当初是很支持我的呀。”
肖淑云鼻孔一哼:“我当场是支持你,甚至甘愿牺牲自己。那时,我以为自己嫁给一个当代的钱学森呢,可谁料到嫁给一个一事无成整天坐机关混日子的寄生虫呢?”
刘晓光气得脸色煞白:“你说谁是寄生虫?”
肖淑云把头一昂:“你!”
“你···”
刘晓光冲过来,冲着妻子把右手高高扬起。
可是,还没等他手掌拍落下去,肖淑云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刘晓光···你别的本事没有···只会欺负我吗?”
刘晓光一怔,那只胳膊就像泄气的皮球,慢慢瘫软下来。
肖淑云继续碟碟不休:“你打吧,就算打死我,这个婚也非离不可。我早就受够你了。”
刘晓光一看妻子态度很坚决,也横下一条心:“你如果非要离婚,那好,我就成全你,请你最好不要后悔!”
肖淑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话当真?”
“哼,你以为我是吓唬你吗?”
“我不是怕你吓唬我,而是怕你用这句话在哄我!”
“你?”
刘晓光气得一摔胳膊:“就凭你这副态度值得我哄吗?咱们今天就去离婚。”
肖淑云欣然附和:“那好,我立即换件衣服。”
刘晓光一看妻子转身就进入了卧室,顿时懵了,难道这个家说散就散吗?
他进退两难,有点不知所措,不清楚自己是否该软下来哀求她。但是,当他一想到自己一个堂堂的科学家居然屡屡遭受妻子的这番奚落,真可谓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再把心一横,到底要看看妻子会闹下去的结果是什么。
肖淑云很快就换好了一身衣服,也许担心刘晓光会反悔,立即从衣柜下面的抽屉里翻出他俩的结婚证,再出来面对丈夫:“我们可以出发了吧?”
刘晓光有些傻眼了,感觉妻子是在跟自己玩真的,并不像以往那样意气用事。
“淑云···现在就走吗?”
肖淑云一看他有些心虚了,不由质问:“你还算是一个男人吗?”
“我当然是一个男人。”
“既然是男人,就应该一言九鼎。难道你现在又反悔了吗?”
刘晓光哪里经受得了她的‘将军’?
“我会反悔?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既然没有反悔,为什么不肯跟我去民政局?”
“我什么时候说不去了?”
“哦,既然你肯去,那还等什么?”
“可是···现在还不到八点呢,人家民政局能上班吗?”
肖淑云抬头看了看时间,然后表示:“等咱们到了那里,等不了几分钟就等到民政局上班了。也许咱们还能排到头一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