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白流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寒昭已经毫不留情地用灵力化形封了他的嘴。
宴白流:“……???”
寒昭抱着他大步流星往屋里走,冷声道:“你话太多了。”
宴白流:……
寒昭把他放在床上,为他掖了掖被角,兀自看了他一会儿,摸了摸他的头发,道:“好了,乖,睡觉吧。”
宴白流指着自己嘴巴。
寒昭漫不经心瞥了一眼,手指探过去轻轻一按,道:“我说过,你要是自己管不住这张嘴,就由我来管。”
“现在让它封着,明早自行化解。忍忍就是。”
寒昭走了,宴白流摸了摸自己的嘴,眸光微动,看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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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白流醉酒后不记事,寒昭也是知道的。第二日他一起来,依旧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宴白流非要在信白城留到春节后,寒昭也就陪他留了下来。春节一过,两人便启程往庆州去。
庆州四面环海,说是州,其实就是海中一座岛,论面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其它八州的。只是庆州有可归化孤魂的望断台,有药谷,有专门教习女子的莲生门,故也是鼎鼎大名的一方土地。
庆州地远,但实力不可小觑。为示对他们的平等与尊重,历代春华宴都在庆州举行,由莲生门主办,胜利者获得的奖励由庆州势力挑选商量后拿出,绝无凡品。
而说起莲生门,厉曜同莲生门门主郦晚白恰同年同月同日生,巧在淮州相遇,因一场令人啼笑皆非的误会不打不相识,自此拜为异性兄妹,关系极好。此去庆州,寒昭与宴白流也是要前去拜会她的。
而郦晚白的嫡传弟子归林采和寒昭同辈,当年也曾战到决赛和寒昭刀剑相向。虽是女子,柔若扶柳,但一招一式却甚是飒爽,虽是她败,但仍然是寒昭欣赏的人之一。
“寒昭,你与归师姐也许久不见了吧?”宴白流坐在船尾,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一秆草。
草尖打在水面,再扬起的时候带起一连串的水珠。正巧阳光难得灿烂,水珠折射一缕阳光,飞射在半空的时候有五彩之色一闪而过。
“嗯。”寒昭淡淡道。
“那你要去和她说话?”宴白流屈膝,鞋底抵在船舷,一只手托着下巴,“和她说什么?”
寒昭瞥了他一眼,“你管这个作甚。”
宴白流道:“怎么,好奇一下还不行了?”
寒昭拍了拍他的脑袋,“不要总想些有的没的。如今该想的不是这些。”
宴白流:“啊,那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