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的小二在他身后问道道:&ldo;杨公子,你是等那位柳公子么?&rdo;
杨文笙回头,温和的笑了笑:&ldo;没有,我谁也不等。一碗驴杂汤,劳烦了!&rdo;
小二便利索地去忙活了。
杨文笙直接在大厅里随便寻了个空位坐了,等汤上来,食之无味,随便喝了几口算是一顿早饭。便去退了房,准备回家。
刚出城门,便看到一马平川的官道上有个熟悉的身影,那人忽闪着一把折扇,发丝飞扬。
&ldo;你走的倒是急,也不等我回来。&rdo;柳尚鹤望进杨文笙眼里,微微委屈。
&ldo;我以为,你已经走了。&rdo;
&ldo;说好给你打工的,没还完我怎么能走。不过,我发现,我好像已经还不完了。&rdo;
杨文笙温和地笑笑:&ldo;那就慢慢还。不过,你又发现什么了?&rdo;
柳尚鹤携起杨文笙的左手,大拇指轻轻抚过那朵红色印记,淡然道:&ldo;我发现,我其实并不是何首乌。&rdo;
杨文笙:……这厮为什么发现这个秘密后像没事儿人一样!他就这样僵着,等那人接着说。
他叹口气,定定地望着他,像是回到了千年以前,&ldo;慕云,这具元符,是你那次救我,被罚的罢。&rdo;
听他喊自己慕云,杨文笙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了地,他的手还没收回来,那人温热的手掌一如他第一次握住时的模样。
那时,柳尚鹤还不是什么何首乌成精,只是随太上老君修习仙法的常在弟子。
那时,杨文笙还是慕云,在做一名仙庭司百糙的仙职,整日里与叽叽喳喳的仙糙们聊天吵嘴,日日过得热闹又惬意。但是一看到太上老君两眼发光地奔来,慕云就无比头疼,无比心痛。
不过,老君仙务繁忙,他时常会差柳尚鹤来采取需要的仙糙。柳尚鹤每次过来,都会陪着慕云在院子里给照顾仙糙,做的比慕云还要认真,所以慕云满仙庭,最待见柳尚鹤,最不待见老君。
只是,柳尚鹤总是话很少,听慕云跟仙糙们斗嘴,他只在一旁清浅地笑着,偶尔劝慰几句,倒是温和至极。
慕云总是很好奇,老君这般风风火火的人怎么能教出这般宁静内敛的弟子,难得难得。
柳尚鹤每次来,帮慕云做一天杂活,临走时,才小心翼翼地把老君要的仙糙给带走,如此这般,还觉得甚是对不住慕云。
慕云这时总会忘记自己对仙糙不舍的心情,而甚是慷慨地笑道:&ldo;没关系,快拿给你师父吧。&rdo;
老君何尝有过这待遇?老君哪次来不是被慕云黑着脸送客?
这天,老君又直勾勾地看着满园子的奇珍异糙,不住地感叹:&ldo;不错,不错,慕云你养的仙糙个个都水灵灵的,药效肯定奇佳!&rdo;
慕云淡然道:&ldo;老君过奖了。老君这次又要采什么?&rdo;
老君笑眯眯地拍拍慕云的肩膀,道:&ldo;先不摘,我来嘱咐你一声,这株漆姑糙你给我留好了,谁来你都别给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