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他怨恨的发出怒吼,“你竟然玩儿阴的!”
琼花正在思考到底是她得罪过的哪个人对她动的手,听到这话,她脸上慢慢露出一个近乎于费解的表情。
“不然,等着让你杀我?”
她拔出穿透他肩膀的剑,长剑停留在他脖子上,往下压出一条血线,“说,还是不说?”
男人的眼睛紧闭,鲜血直流,他神色变换,咬牙说:“不说!我忠——呜!”
他那所谓的忠心言语还没说完,喉咙上就被割开一道口子,他“嗬嗬”的发出气音,却是一两个字都说不出了。
鲜血喷洒而出,琼花提着长剑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看了眼倒在地上逐渐凉透的尸体,“通知下去,暂时封锁别苑,搜山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苏沐在旁边儿提醒,“那些公子小姐该如何处置?”
“……”
琼花拿出帕子擦干净长剑上的鲜血,“…好好招待,跟他们讲清楚利害,一个都别放出去。”
苏沐显然不觉得她的话有多惊世骇俗会得罪人,听她一说,就毫无异议的点头去吩咐了。
琼花坐在马上,眉头微皱的想了会儿,说:“我先回宫,你处理好了就跟过来。”
苏沐嘴角微抿,敛眉称是。
琼花带着一部分护卫进城后换乘了马车,直接回宫。
这个时候,皇帝正在批奏折。
琼花无视宫殿外的禁卫军跟一个又一个太监,抬脚就踏进了处理公事专用的勤政殿。
周围守着的众人没一个上前阻拦的。
无他,只因为以前长公主来过勤政殿已经不知道多少回了,只有她不乐意来的,还真没有勤政殿把人往外推的。
殿内
琼花熟练的绕过屏风,转向右边,对周围路过的各个内室毫不放在心上,走到里面看到一个足有三人合抱的朱红色柱子,柱子旁边儿不远处摆着屏风以及桌椅,两排面对面的桌椅上坐着几个穿官服的中老年男人。
琼花扫了眼,六个人里三个工部,剩下三个里有一个礼部其余两个是户部的,六人一看到琼花,下意识站起来躬身抬手道:“参见长公主。”
“免礼。”
琼花对他们点了下头,继续朝里面走过去,这时候已经有人进去通禀了,她刚跨过门槛,里面就有人快步走出来。
是大伴。
十多年了,大伴在五官上并没有苍老多少,只有几缕白发能证明他老了。
“参见长公主。”
他笑眯眯的躬身,身体还没躬下去,果不其然就被一只手稳稳扶住了。
“不必。”
琼花有些无奈,“父皇现在可有空?”
“有空有空!”大伴略微走在前面一点,看见珠帘了就伸手给琼花拉开,亲昵的抱怨:“您今年一出去就去那么久,现在回来没两天就又去别苑里,圣上嘴上不说,可饭都用的少了许多,您过来圣上只有高兴的,怎么可能没空?”
他这话说的簪越,不过琼花骨子里就是那个人人平等的社会里长大的,除非极其厌恶某个人,否则不会用簪越来问罪。
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大伴对她的性子很清楚,这才有这种对贵人来说是僭越的抱怨跟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