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杜兰接茬。
“我们直接决斗的。”勒庞说,“砰,死一个,活一个,结束。现在呢,熊猫眼哭着找妈妈。”
“不愧是巴黎人。”弗莱娅点评,“当真浪漫。”
阿德莱德的眼睛围着李打转,琢磨该如何搭讪。
最后她选了一个很笨拙的开场白,“你肩上纹得这只鸟是什么?”
李穿了件深灰抹胸晚礼服,露出白皙的肩与背。她肩胛蝴蝶骨上纹了只胖乎乎的小鸟。纹身不大,但位置不仅靠上还靠外,近上臂,格外引人注目。
纹身的图案很简单,黑鸟栖枝;楔尾圆腹;翼缀白羽,瞧着模样像画眉。
“小喜鹊?”阿德莱德猜。
黑白配的鸟就那么几款,不是喜鹊就是鹰。
倘若是鹰的话,依阿德莱德脾气,这个纹身师需要被教训一顿,因为这鸟像麻雀。
“她喝酒吗?”李问伊莲恩,后者点点头。
“小家伙,给你点好喝的。”李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从桌上捡了杯鸡尾酒递过去。“小甜酒。”她提醒,“用杜松子调的,度数有点高,别一口闷,觉得晕就不要再喝了。”
阿德莱德接过热量炸弹,抿了口。
这口糖水她不仅没咽下去,还差点呛死。
她不知道伊莲恩学华文时师从何人,但多半被耍了,因为伊莲恩特正经地来了句,“美女恰串否?”
李不得不无奈地捧场,“嗯。”
“阿呆。”
阿德莱德回眸,“哎。”
丽贝卡反手掀开屏风自带的水晶坠子帘,手里拿着一束孔雀尾羽,她烫了个复古欧式宫廷卷,用黑蝴蝶结发卡别着,垂落腰际,墨色丝绸长裙没有额外装饰,仅在肩上别着一朵酒红色的玫瑰。
“送你一根小羽毛。”丽贝卡抽出一支羽毛,递给她,“里奥妮送的见面礼,说是绿孔雀的尾羽。”
阿德莱德微愣过一瞬。
“嗯?”丽贝卡见她没拿,就把羽毛塞过去,“怎么了?”
“没什么。”阿德莱德摇摇头,她胡乱抓住孔雀羽。
她盯着丽贝卡看了许久,又移开视线。
丽贝卡刚刚讲话的语调和神情让她恍惚间以为玛戈回来了。
瞬间阿德莱德改了选项。
小姑娘总比千帆阅尽的猛兽好些。
就在此时伊莲恩问,“冷冷有男朋友或女朋友吗?”
“她是狗。”李以一种玩味地语气说,她从丽贝卡手里接过那束孔雀毛,顺势搂住女孩,仰颈亲了亲丽贝卡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