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差别,依然像四十年前一样美!”老者笑道,举起木制的大酒杯向司马珏道:“年轻人,干了吧!”
这“嘉荣花”酒,味道一如它的香味,清甜,不善饮酒的我,很是喜欢,一连喝下两杯,又要倒,老太太轻按我的手道:“姑娘,足矣。”说着夹一块野味放在我碗中,“看你们二人恩爱,我想到了我和小伙子,往事不在来了,虽这中间波折了些,如今想来,好生后怕,差点失去他。”说着满眼深情看向老者,笑道:“幸好,他不畏家族之势,言而有信,才使我终得圆满!是不是啊小伙子,我当感谢你,再喝一盏。”是豪爽之气皆怀。
我也举起了杯,司马珏手轻抚上我的杯,在我耳畔轻声道:“这酒初入口绵甜,后劲很是大,你莫要再喝,否则明日醒不来。”
“年轻人所言极是,‘嘉荣酒’对男子甚补,年轻女子不益过多。”老者说着和司马珏、老太太酒杯相碰,三人喝光,复笑道:“万里江山何其昌,揽入怀中方知伤,唯有白首一双人,红颜媚对痴情郎,此乃最人间最真情之事,是不是啊,小姑娘!”
“小伙子,可是许久不曾为我写情诗了。”
不知是酒太醉人,还是炉火熊熊的原因, 我脸上温度在上升,头脑有些眩晕,听不清他们讲什么,司马珏轻揽我在怀中和老夫妇交谈着,他在我耳边似乎说了些什么,我迷糊中像是听到“一生一双人,我人慰你心!”
迷糊中我不由唇角上弯甚是满足,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第二日,我在晃晃悠悠中醒来,竟然在马上,司马珏搂着我向山外走着,我理出一丝清明,想起昨晚之事。
“什么时辰了,我怎么才醒?”我问道。
司马珏轻吻一下我面庞,柔声道:“醒了,辰时了!”说着搂紧我,催马向前。
“那对老夫妇生活的好惬意。”我羡慕道。
“你也会的。”他道。
我?我长舒口气,山中清晨的空气中似一抹清风吹去雾霭般让人清爽的想高声呼喊。
听着他的话,我心动亦伴着丝丝纠结。
颈处一热,司马珏俯在我颈窝处,亲吻着,我一阵慌乱想离开却又向后靠了靠,耳中传来他嘶哑之声,带着一丝魅惑,一丝让我迷乱的情意:“抚尔秀颈,挡你此生风雨。牵尔玉手,此生不弃。”
冬风咧咧,寒气袭人,一股暖意浮上眉尖,湿润了我的眼眸,吹乱了我的心,模糊了眼前景物。
……
几匹快马迎面而来,近前正是王武带着三侍卫。
一见我们王武勒住马,道:“王爷,帝都有消息传来,情况……”
“回去!”司马珏打断了王武的话,四人掉转马头向前飞奔。
我不知道又有什么消息传来,让他不让王武说下去,预感到这必定是和我有关。
刚才司马珏的柔情还未深积,此时又听到这些,一股难言的情绪上了眉头。
我思绪有点走神,身体一紧,“在失神?”司马珏搂我腰身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轻转过我的头,唇快速地覆在我唇上,用力地吸了一下,又轻咬一下,一阵慌乱从我心中向外弥漫,看看前面的四名侍卫,我调整心绪,“注意影响,让你……”话未说完,唇又被他狠狠吻住。我大睁双目向后推他,用力过大,他没推动,到让我在马上一个不稳向前跌去,不由反力回搂紧他的腰,头却做着逃脱的挣扎,司马珏唇角带笑地停了一下来,在我耳畔小声地道:“你想是不想。”
我轻抚一下刚才差点掉下马而受到惊吓的心口,摇摇头,又觉不妥忙又点点头,还是觉得不对,又摇摇头。
呃,凌乱了。耳畔又传来他带笑的挕揄之声,“你不想就是点头了?”
我嗯一声点点头,“那想呢?”我机械地点点头,顿觉不对,忙又摇摇头,他轻笑道,“还是想了,我也如此。”他说着把我头转向他,还没容我醒过味来,他的唇又覆在我唇上了,我顿觉他的无赖,有种吃哑巴亏的感觉,再次奋力推向,伴随着一声“啊!”地大叫。
司马珏一把搂住我向前冲的身体,前面的四名侍卫齐齐回头看向我们,我脸上一赧,制造暧昧险情的人却云淡风清没事人儿般向他们挥挥手。
……
从“伯灵谷”回来的第二日,一大早,我送司马珏去塑方军镇,看着他一身黑衣亮甲煞是威风,映衬的本就俊朗的面容,英气逼人,和平时在府中的样子截然不同,让人移不开目光,看着他跨上战马,回头看向我,微微一哂,俯下身轻声道:“等我!”
冬日里萧条的景物,似乎都在他的微笑中明亮起来,我的心却如那红梅绽放般,霎时如层层艳丽起来,只是想想马上要做的事情,看着那个让我心情如花儿绽放的身姿远去,眼前模糊起来,心中似被针猛然扎了一下,让我痛的一颤,一急不由脱口喊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