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长何出此言?难道小道长施展过招魂之术?”赵捕头不由的好奇道。
“小人从事仵作十年有余,见惯了上吊自杀的尸身,这肖氏脖子上的勒痕完全符合上吊自杀的情形。不知小道长缘何断定这是他杀?”仵作虚心请教道。
“赵捕头一直与小道在一起,何曾见过小道施展招魂术?”惠功看向赵捕头。
“好像没有,那小道长是如何得知的?难道您刚刚午睡的时候,这女尸给您托梦了?”赵捕头继续猜测道。
惠功无语的看着赵捕头,心说女尸怎么不给你托梦、、、
顿了一顿,惠功冲仵作道:“这女尸是死于上吊没错。但未必是自愿上吊,也许是被人诓骗上的吊,等到想后悔时,已经来不及了。请问这种情况算自杀还是他杀?”
仵作想了一下道:“算谋杀。”
惠功:“、、、”
“不知您有没有注意死者的眼珠,似乎是死死盯着斜下方?”惠功冲仵作道。
“您这么一说,好像是的。”仵作回忆道。
“一般来说,若是要吊死在别人门口以达到害人的目的,那么上吊的时候,一定是带着怨恨,眼睛死死盯着对方的大门正中。
这样别人一开门,就能看着一个吊死鬼死死的瞪着自己,才会被吓的失魂落魄。
而肖云璧则是死死盯着斜下方,她盯的是什么?这是疑点一。”
惠功解释道。
“哦-,您这么一说还真是。去年本作遇到一个在别人门口自杀的,正是眼睛死死盯着别人的大门正中。”仵作回忆道。
“小道在推算肖云璧生平的时候,发现她尚无子嗣,不知小道推算的准确与否?”惠功问赵捕头道。
“是的,肖云璧虽与郎信成婚九年多了,至今尚未生育。这跟她不是自杀有什么关系?”赵捕头又疑问道。
“按赵捕头所说,肖云璧死的前一天放话说要吊死在覃家门口。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的话,那么她的动机是什么?
如果说她有子女,那么覃家为了息事宁人,可能会将金砖给郎家。郎信得到金砖,肖云璧的儿女自然也能过上富足的生活。
可问题在于肖云璧并无儿女,那么她以死相逼定然是为了得到金砖而不是真的想吊死自己来恶心覃家。现在肖云璧却是死了,此为疑点二。”惠功说完,看了看赵捕头和仵作。
二人听惠功这么一分析,也觉得肖云璧自杀的可能性变小了。毕竟两家之间的纠纷是金砖的归属,而且郎家并不占理。肖云璧自杀的话,便是命财两空。再说肖云璧死了,金砖就算给她陪葬也没用。
“还有一点”惠功继续道“郎信报案的时候说覃家逼死了自己的妻子,本身这个说法便不严谨,只能说肖云璧以死明志或者以死相争。
而见到妻子吊死在覃家门口,郎信为何不第一时间将妻子的遗体从覃家门前解下来;或者大声喧哗,让周围的人见证此事;而是直接来官府报官?此地距离县衙可不近。此为疑点三。”
惠功说完顿了顿又道:“正是基于这三点,小道断定,肖云璧为他杀而非自杀。”
“那是谁杀了肖云璧了?”赵捕头不禁问道。
“贪欲。”惠功微笑道。
“贪欲?谁是贪欲?”赵捕头一时没回过神来。
“哈哈,赵捕头应该认识。走吧,我们去找贪欲的证据。”惠功笑笑道。
“去哪里?”赵捕头回过神来问道。
“离哪家近就去哪里。”惠功道。
“这边离覃家近一些,小道长请随我来。”赵捕头说完,便带着惠功往覃家走去。众衙役忙收拾好物品,抬着肖氏的尸身跟在后面。
走了约两里路,众人面前出现了两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