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畴还是没什表情。
“算了,你这样也让人放心,免得那小子瞧出什么责难你。不过你现在可是与我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要知道你家主子可不是个好鸟儿,而且我们这样做也全都是为了他,所以切记莫要做出其他什么事情才是哦。”
冷子君本意是想要好好跟阿畴说,并送上一枚温和无害的笑意的,但这时候他整个地难受的要死,笑起来的时候自然是带着一些悚人的扭曲,禁不住阿畴头皮突地就是麻了很一阵。
见阿畴如此,冷子君也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当然也管不得那么多了,转身一下又扑进了车厢内,等脑袋不再那么痛了之后,才缓缓想到了多日之前的那一些事情来。
记得那天是楼微她们施行计划,救人并彻底踩下宫千的日子,他本着看好戏的心情在他住的院子里等待着宫千的人来带他去看戏,却是没想到,这戏没看成。贺兰夜那边就出事了。
“大人,公子出事了!”阿畴浑身是伤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很快便是想到了一些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是禹风他们?”他早就想着会有这般情况发生的,只是没想到禹风的动作比他所预料的还要快上一些!
“还有凤骄阳!”阿畴想到先前贺兰夜布置完了楼微想要的场地,末了正待去与她们汇合。却不料禹风让人将他唤了过去。
可是谁曾料到,在那里等着贺兰夜的只有一个早已设计好的局。
当贺兰夜被抓之时,阿畴他们试图去救他,却不料禹风他们是下了狠手的,只得他一人拼死逃了出来。
“嗯……原来如此……”听了阿畴的话,他将事情的前后细细想了一遍。而后才朝着阿畴说道,“你且先寻个地方养伤去,夜儿的事情,我自会解决。”
“是!”得了他的命令,阿畴稍作犹疑便是退了出去。
“真是麻烦呐……”待阿畴消失之后。他忍不住叹了一声,而后寻了张帕子往水盆里拧了一把胡乱的在脸上擦了几下,看着帕子上很快融掉的浅淡颜色,他从水盆里看到了自己久违的模样。
他从小就喜欢黛蓝色的衣衫,因为走动的时候,那衣角会让人觉得俊逸而又儒雅。
所以这时候,他换上了他喜欢的衣裳,边看景色。边就是朝着后山而去。虽然这一路上并没什么值得欣赏的景色,而且微暗的天色下,道路两旁的东西或多或少就是带着一层层的阴影。让人看也看不真切。
但他就是觉得,这感觉貌似也蛮不错的。
“阿风,这次我可是帮了你很大一个忙了呢,你打算用什么来报答我?”
石室内,禹风靠在石桌上像是在休憩,又像是在等人。在听到来人的声音时。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子君想要什么?”
禹风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冷子君还是从那淡然的语气里听出了轻微的防备之意。
“自然是要我徒儿来的!”冷子君笑眯眯说道。而后如进了自家屋子那般随意就是往禹风对面的凳子上坐了过去。
“为什么将夜儿送到鲜黎族来?”禹风自知自己的时间已是不多,而他也没想着再跟冷子君绕什么弯子。
“这你可就误会我了!夜儿可是你姐姐安日暮带回鲜黎族的吧?!”冷子君大喊冤枉。当然这也是事实。
“你莫要再诓我,你与夜儿演了这许多年的戏,究竟是为了什么呢?”禹风的声音很慢,像是在试探,又像只是简单的询问。
“这几年,你究竟有没有吃我给你的药?”冷子君不答,只因着他见着禹风的时候就知道,如今他的病情几乎已是入了骨髓,直白点就是病入膏肓了。但如果他是按着他给他的药方来调理的话,应该是不会到了这个地步才是。
“子君,你回答我的问题。”禹风神色未动,他与冷子君相交多年,对于他这种老是跑题的习惯早已是见惯不怪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冷子君呷了一口杯中的白开水,笑眯眯朝着禹风说道。
“……”禹风不语,但意思很明显,他没吃。
“为什么?”对于这个回答,冷子君不用想也是知道的,而且他也大致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但他就是想要再确认一番。毕竟安日暮的死,与他关系又不是很大。
“该你回答我了。”禹风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