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宵盯着面前胸膛不停起伏的小姑娘,还有小姑娘泛着粉意的脸颊,脸上热乎乎的,男人喉咙滚了滚。嗓音哑得不可思议,“嗯,你吃亏了。”姜棠说完之后有些懵的抬眼盯着面前的男人,像是有些没有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秦宵弯下腰跟姜棠平视,眸子里带着浓厚的情绪,低声道,“你吃的亏,都补给你。”这……这人怎么还就这么认了。姜棠别开眼,低声喃喃,“你……你知道就好。”说完之后,姜棠转过头,一步一步的走回屋子。等秦宵带着秦初阳洗澡回来,推开门,姜棠的头发已经完全干了,柔顺的发丝倾泄散在床上,姜棠已经窝在被窝里。看到兄弟俩一起进来,缩了缩身体。轻轻打了个呵欠。秦宵看秦初阳爬上床,自己关上灯,躺在姜棠旁边。身边又多出来这个气息强烈的男人,让好不容易空间宽泛了的姜棠有些不适应,轻轻咽了咽口水,盯着空洞的黑暗。旁边的男人突地侧过身,就这么迎着月色盯着黑色的虚影。“姜棠,你会吃很久的亏了。”“我现在还在吃软饭。”男人声音冷冷的。哪里是吃软饭的语气。姜棠不适应的表情一愣,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这男人倒是真说自己吃软饭了。姜棠唇瓣翘了翘,随即又撇了撇嘴,余光捕捉到身边占地方的一大团。“什么吃软饭的,呸,这大高个,我用都没用过呢。”姜棠无意识的喃喃出声。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热气从下到上的全部涌出来了,浑身上下都冒着热气。她说了什么!姜棠揪着心脏,这下是钻地洞都藏不住的羞愤跟尴尬了。她小口小口的吐着气,祈祷男人压根就没听见她说什么。“姜棠,你……”男人声音哑得厉害,姜棠心脏砰砰砰地直跳,迅速翻身摸着黑快速捂住男人的嘴巴。凶巴巴的开口,“秦宵,你闭嘴,不许说话!”被捂着唇的男人吞了吞喉咙,眼底情绪翻涌,盯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娘,拳头攥了又攥,最后克制的把大手轻轻贴在女孩的细腰上,胸膛剧烈起伏。姜棠无知无觉,只恨不得一直捂住男人的嘴,不许他说话,整个身体压在男人身上,手捂着男人的唇,手心里带着热气,热得手心里窜出一阵麻意,然后涌遍全身。她还凑上前去,贴在男人的耳边,“秦宵,你不许说话,答应了就点点头。”小姑娘着实无理取闹,男人身体绷得紧紧的,扣住女孩儿的腰又紧了紧。深吸了一口气,在身上人的压迫之下,妥协的点了点头。姜棠才热着脸松开捂住男人的嘴,等意识到自己扒在男人身上的时候,手撑住床,想翻身回去。腰间被一双大手紧紧扣住,姜棠逃无可逃。才意识到了有些危险,身下的男人不是一只无害的大型犬,而是攻击性十足的饿狼,随时都能撕咬猎物,将他发现的猎物吞吃入腹。姜棠的小手覆上男人扣在自己腰上的手,完全抽不开。这个男人现在恶劣得很,就这样一句话也不说。姜棠又气又羞。小手垂了一拳秦宵的胸口,咬了咬唇,“秦宵!放手。”男人不放手,也不说话。姜棠皱了皱眉,没好气的开口,“你说话,现在让你说了。”身下的男人胸腔震动,姜棠就听到了男人低哑的声音,“姜棠?吃软饭的你要怎么用?”这个男人平日里冷冷的,现在又坏又恶劣。姜棠满脸冒着热气,指尖抠着男人的衣领,声音嗡嗡的,“没让你说这个!”小姑娘真的快气急了,秦宵吞了吞喉咙,压抑住身体的欲动,克制的松开了禁锢在女孩腰间的手,低声道,“好了,睡吧。”姜棠迅速翻身远离,贴着墙壁闭上眼睛,她现在心脏的跳动已经完全不正常了,到了病态的地步,还怎么睡得着。秦宵好烦人,她都说了不许他说话了。身边的小姑娘离远了,身体上染上的馨香还弥漫在男人鼻腔,刚刚抚着腰的手无意识的抓了抓。秦宵低低的轻咳了一声,眼底暗沉得厉害。是他的问题,实在是有些失控了。黑暗里,静悄悄的一片,之余下两颗毫无规律的心跳声,纠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秦初阳自己睡四~岁~就~比~我~高~寂静的夜里,时间慢慢过去,直到凌晨,震天响的鞭炮声响彻了整个五里村,五里村地夜色霎那间变得热闹起来,周围的鸟叫虫鸣都被这热闹的声音完全覆盖。秦家院子里,姜棠的屋内。姜棠已经完全窝在男人怀里,熟睡着被刺耳的鞭炮声音吵得迷迷糊糊的,皱着眉头有些烦躁,在男人怀里挣扎了片刻,不愿意醒过来,只想把这个恼人的声音从耳朵里挥去。察觉到被吵到的小姑娘有醒过来的迹象,醒过来的手捂住小姑娘耳朵,姜棠脑袋往男人怀里埋进去。压根没清醒的声音迷迷糊糊的皱着眉头低声嘟囔,“秦宵,这是怎么了?”秦宵声音还带着哑意,轻声道,“没事儿,应该是迎亲的要走了,睡吧。”姜棠迷迷糊糊的嘟囔一声,意识昏昏沉沉的,耳边扰人的声音被男人遮盖了大半,直到扰人清净的鞭炮声停下,她又重新沉睡过去。秦宵这才慢慢松开捂着小姑娘耳朵的手,垂眸盯着小姑娘的脑袋,刚才的鞭炮声仿佛还在耳边响着。他跟女孩儿的婚礼,似乎没有这些。男人的黑眸盯着黑暗,低低的吐了一口气,毫无睡意。手揽紧怀里的小姑娘,睁着眼睛到了天亮。第二天一早,姜棠起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她揉着眼睛出门,秦宵不在院子里,想到男人昨天说的今天会去建厂区,姜棠洗漱完了之后,看着锅里温着的菜,把火烧上,小家伙起来之后,她们才吃了早饭。本来打算让男人带着她一起去城里看看的,现在人已经走了,只能明天再说。中午的时候,文娟过来,姜棠一看她乐得不行的样子,估摸着又要有热闹看了。果不其然,文娟一进院子,就揽着姜棠的手臂,笑眯眯的盯着姜棠,“嘿嘿嘿,嫂子,你是不知道。”姜棠无奈的摇摇头,她没有什么不知道的,就是一时半会儿的不知道,文娟也能让她知道。她配合的点点头,笑着道,“怎么了?”文娟捂着嘴乐,“昨天晚上迎亲闹了个笑话,本来那个姜翠打扮漂亮的,新娘子要坐在车里才是。”“谁知道昨天那个陈谦估摸着觉得丢脸了,自己坐在车里,让文娟自己坐在后面的车棚里,你是没看到,那个场面有多好笑。”陈谦没有驾驶证,也不会开车,让司机开车,按理说接新娘子就是让新娘子做在前面,再不济也是夫妻俩一起做后面才是,那陈谦倒好,自己坐前面把姜翠扔在后面。她看着迎着风里,姜翠跟着来接亲的一群人坐在后面,迎着风流眼泪,画面别说多搞笑了。也不知道姜翠在车上的时候有没有后悔。姜棠倒是没想到有这一出,昨天晚上接亲的时候,她好像已经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一点响声,不过记忆完全不深刻。文娟啧啧两声,“这才结婚的第一天就这么对她,以后日子难过了。”姜棠也认同,尤其是文娟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就被这么对待,不知道平日里那样的一个人,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对着她们倒是尖酸刻薄的,这对上陈谦这一家,听话得很。吃了亏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姜棠还有些佩服。文娟跟姜棠说了会儿话,等桂梅婶儿过来之后,两人才一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