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是高家的骨血,你们不能太绝情。只要你们做到了,我保证不会胡言乱语。”高老太:“……”杀了史氏的心都有了。但是,高荣华看着呢,她不敢!史氏又说:“如果我们娘仨在外面出了什么事,那一定是他们干的。村长,万一有一天我们娘仨死在外面,还请你帮我们申冤。”高老太嘶了一声。高阿财也紧盯着史氏,那眼神像是吃人的毒蛇。史氏说,不会胡说八道,可现在她当着高荣华的面说这些,这不是已经说了许多了吗?高荣华又不是傻子。开撕,拿捏高荣华听出了一些门道,但他的确不傻。他知道当着面问史氏,肯定是不合适的。史氏见高荣华不说话,又哭着磕头,“村长,求求你,你救救我们母子三人,孩子真的不能留在这里。”说完,高荣华还是不说话。史氏抬头看向高阿财,“爹,这是你最疼爱的老二的儿女,你要眼睁睁的看着老二断子绝孙吗?还是你要逼我?”高阿财缓缓看向床上的孩子。他闭了闭眼,朝高老太打着手势。“听她的!孩子给他,再以分家的形式,把该给二房的东西也给她。”事已至此,高老太纵是万般不愿,她也只能点头。史氏有句话没说错,这是她家老二骨肉。高老太请高荣华做见证,帮他们写了断亲书,也以分家的形式,把该二房的东西,全部给史氏。老宅的几间屋已经住不得人了,但还是分给了二房。二房就两个孩子。没有大人照顾肯定不行。高荣华看着可怜的孩子,想了想,就通知村民到村祠堂门口开会,商议史氏留村的事。大家是恨史氏!但孩子也的确可怜。最后,让史氏在保证书上按下指印,如果再做坏事,连她的一双儿女也一并赶出老庄村。史氏当然问题,不停的保证,还向村民道歉,又道谢。村民见她认错态度好,也就没有异议了。史氏坏过,但这次也真的悔了想改。她把破旧老宅收拾一番,再去把一双儿女背到老宅,然后才慢慢收拾。喝了药,高小菊姐弟二人慢慢退了烧。史氏一边收拾一边哭,脑子也在飞快的转动,想着前因后果,想着高阿财一家人的阴狠,想着该如何护住自己和一双儿女?史氏想到了高淼。这次,如果不是高淼提醒她,她的一双儿女就没了。那她是不是应该跟谢氏绑定?她们现在也是同命相怜了。不!谢氏曾经比她还可怜,只是谢氏命好,寻死的路上还遇到了福气娃和高人。史氏努力的在想高阿财夫妇二人和高老二,高老三商议的事情,可他们四人每次都是秘密商议,口风很紧,她吹了几次枕边风都没打听出来。她只知高阿财一家人快要过上富贵的日子了。据说有贵人!据说谢氏拦了贵人的路。她知道的也就这些了。高阿财家,也被村民议论了几天。村民都想不通,这高阿财死了大儿子就搓磨大儿媳妇和大孙儿,最后逼到分家、断绝关系。死了二儿子,又搓磨二儿媳妇和孙儿孙女,也是逼到分家、断绝关系。这高阿财夫妇二人是怎么想的?将来不要子孙送终了吗?哪有这样一房一房的赶出家门,断绝关系的?高阿财几天不出门,只觉出门就被人戳脊梁骨。这次的事是郝氏惹出来的。高阿财打了郝氏几耳光,让她长长记性。郝氏暗暗恨上了高阿财。谢氏不过问高阿财家的事,村民提起,她也淡淡的回应,久了,大家也就不在她面前提了。史氏在高小菊姐弟二人好了后,她悄悄的去了一趟【远山书院】,找到了高淼。先是道谢,再是说了她现在的情况。末了,她问:“小淼,我怕他们暗地里要害我们娘仨,你给我支个招吧,我该怎样让他们打消这种想法?”高淼默了默,过了一会,他道:“诓他们,就说高老二把那些事告诉你了,还写了信给人保管,如果你们娘仨出事,那信就会送出去。”高家就高老二识字,还鬼点子多。史氏这样说,高阿财他们不会怀疑。史氏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好!小淼谢谢你!以前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以后,我不会再做伤害你们的事了。”“机会就这一次,你好自为之吧。”高淼淡然转身,进了书院大门。前世,高小菊和高小磊不坏,救过他一次,所以,这次算是还人情吧。两清了!以后,他们怎样,那是他们的造化。如今有史氏压制着高阿财一家人,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注意不会一直紧盯着他家这边了。而且这一世,很多事已经改变了。比如娇娇的出现,高老二的惨死,二房的分家,这些都是前世没有的。高淼能卜别人的未来,却卜不出他和谢氏,还有高枝的未来。所以,他也不知改了原有的轨道,后面会怎样?后面,不知史氏怎么跟高阿财交涉的,又或者是高阿财收到了什么信,总之,高阿财那一家人彻底的安份了。谢氏的生意也越来越红火。村里人几乎都跟她的生意有了关联。老庄村也越来越富足,成了全镇最富足的村庄。……“小白,坐!”院子里,娇俏的小姑娘拿着竹条训练着一条体形是一般土狗两倍大的白狗。白狗像是听得懂小姑娘的话。小姑娘让坐,它就坐,让跑,它就跑,让它旺旺几声,呃……这个有点强狗所难了。“小白,叫呀。”小白仰首。“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娇娇,你在干什么呢?”谢氏从屋里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箩筐,里面是她清理出来要晒一晒的大料。时光飞逝,转眼就过了五年。高枝六岁多了。已经齐谢氏的腰肢那么高了。时光催着小孩子长大,谢氏却像是反过来。这几年的好日子,让她变得更年轻,更漂亮了。当初腊黄的消瘦的脸,如今红润有肉,满脸的胶元蛋白。别人不知,这全是高枝的功劳。每天喝光了灵泉水的水。每天羊奶养着。这一年多来,高枝鼓捣着什么草药面膜,每晚给谢氏敷上。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的,这个抹眼角,那个擦手,那个涂身上。可讲究了。谢氏不仅身体上有了改变,气质上也是有改变的。她现在走在街上,如果不自己说是农妇,别人只会认为她是富人家的夫人。不过气质这一块,那得有内涵。谢氏跟着高枝认了五年的字。现在什么字都识得,账本更不在话下。她打起算盘来,那个拨算珠的声音都让人觉得悦耳。“娘,我在训练小白呢。”高枝头疼呀。小白已经是成年狼了,刚开始村里的家禽都不得安生,村民也怀疑小白是狼,不过,全都被唬弄过去了。因为小白会摇尾巴,也不追着家禽咬。嘿,老熟人!高枝用了许多办法,小白就是不学狗叫。每次都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那眼神表达的意思就一句:狼可杀,不可辱!高枝手中的竹条轻轻拍在小白背上。“叫!”小白耷拉着脑袋,直接趴地上不动了。高枝放下竹条,走到小白身边,拉起它的耳朵。“小白,你再学不会??叫,那村民就要求我送你回山上了,你愿意离开我?我不是要勉强你,我只是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