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一直??叫。有村民来了,你叫几声,让他们不怀疑就行。小白乖乖,听姐姐的话,行不行?”小白的双眼瞬间染上水汽。它怎么会舍得离开高枝?小白站起来。高枝也跟着站起来,手一下一下的摸着它的脑袋。这次不再催它。小白酝酿了许久,终于叫了几声。高枝惊呆了!一双眼瞪得大大的,满眼的不敢置信。“小白,你再叫几声。”小白摇摇尾巴,然后叫了。“喵喵喵……”高枝心里骂道:“特么喵的,你是狼呀,我让你学狗??叫,你觉得被侮辱了,现在你给我学猫叫,你说说吧,你这是想要干什么?”谢氏也赶紧跑过来,惊讶的看着小白。“娇娇,小白它它它……它难道其实是一只猫?”“猫个屁!”高枝心里大吼。这崽子货真价实的雪狼!叛逆呀。让它学狗叫,它偏要学猫叫。高枝一手揪着小白的耳朵,一脸严肃的看着它。“小白,你是不是真要这样?”“???……”小白突然对着院门口大叫几声。这又把高枝和谢氏惊呆了。谢氏扭头看去,只见一群村民在高老太带领下一起进来。小白朝院门口跑去,直扑高老太,吓得高老太捂脸尖叫,“啊啊啊……救命呀,狼要吃人了。”“???……”小白??叫。而它也在这里转身,摇着尾巴走到高荣华面前,卖乖的在高荣华的腿上蹭了蹭,那撒娇卖萌的样子,让人瞧着怎么也不像恶狠的狼。重点是小白还会??叫。高荣华伸手摸摸小白的脑袋,“小白,你乖!”小白更高兴的对着高荣华贴贴蹭蹭。高荣华寒着脸看向高老太,“婶子,这就是你说的狼?你怂恿着大家来这里打狼,就这样?小白是我们大家看着长大的。你说,它会狼吼,不会狗叫。可刚才大家都听见了,它??叫。”“???……”小白呲牙对着高老太??叫。那样是凶狠,与它刚才向高荣华卖萌是不同的。不过,村民都心中有数。小白都恨高老太,就这两家的关系,这样就对了。小狗也是有灵性的。谁好,谁坏,它们也很清楚。高老太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可她还是不停的往后退。“村长,他不是狗!这绝对不是狗!”“旺旺旺……”小白继续叫,像是在反驳高老太的话。村民瞧着,忍不住的摇头。“婶子,小白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说它不是狗,这不是觉得我们都是傻子吗?”“对呀!小白只是品种不同的狗,咱们娇娇养的狗,那肯定跟一般的狗不同。”这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高枝是谁呀?那是他们村的福气娃。自从高枝来到了村里,不仅谢氏的日子越过越好,全村人都跟着富裕起来。大家虽然没说,但心里都默契的认定这是福气娃带来的福气。所以,谢氏这几年鼓捣这个,又折腾那个,每推出一样新东西,那都是带着村民一起挣钱的。谢氏怎么会这些东西?大家心里不是没有嘀咕过,但大家都默契的认定,这是福气娃带给谢氏的福报。老祖宗说了。福报看不到,摸不着,还不能说,心里领会就行。说出来了,福气就害羞的跑了。高老太被堵的说不出话。她转身就走,“行!算我多事了,那我走。”村民转身,望着高老太的背影。“她也就安分了几年,看起来又不想安分了。”“把大家当傻子,真是的。”高荣华让大家都散了。他们夫妇二人进了谢家院门,谢家还是原来的谢家。只是把院墙加固了。这几年,谢氏挣了不少银子,高淼在书院那边,那也是拔尖的。谢氏把银子都攒着,不愿意拿出来修房子。因为高枝说过,银子要用在刀刃上,他们在这里住不了多少年。谢氏对高枝的话,那是从不质疑的。杨氏安抚谢氏,“香兰,你别跟他计较!那人就这样,安分不了多久。小白跟别的狗不同,所以她才拿着这一点做话题。过了今天,不会再有人怀疑小白是狼。”高荣华也点头。谢氏:“村长,婶子,谢谢你们。我们家的小白就是狗,她带人来闹,我们也不怕。她的性子,我比旁人都清楚。”高枝回屋拿了肉干出来,数了十条给小白,这是奖励它的。小白屁颠屁颠的吃着香喷喷的肉条。是不是??叫就可以多吃一些肉条?如果是,它可以考虑一下下。“村长爷爷,小白最乖了,它是一个懂事狗,所以才不愿每天??叫,它肯定是觉得那样太吵了,吵着大家。村里的家禽没见过这样的狗,本就怕它。它要是天天??叫,那咱们村就鸡犬不宁了。村长爷爷,小白这么懂事,很棒的对不对?”高枝喂完小白,就去跟高荣华聊天。高荣华点点头,“没错!小白是懂事的。”小白已经吃完了肉条,又跑过来向高荣华撒娇。杨氏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就笑,“如果还有这样品种的狗,我也想养,真是可爱又懂事。”高荣华心想,还是别了吧,这是狼,哪是狗呀。我不怕小白,那是它乖。我不戳穿,那是因为小白不伤人,而谢家也需要一条看家狼。只要小白不露出狼性,他是打算一直装糊涂的。狼和狗的区别,高荣华还是懂的。他年轻时上山打猎,遇过狼群,对狼的印象深刻。传说,雪狼是狼王。小白这样的,应该就是了。一个狼王愿意在高枝身边做一条狗,那他为什么不成全,为什么要戳穿?……【远山书院】。高淼在山长的书房里见到了一个人,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嘿,老熟人!渣爹,高胜!“山长,您找我?”高淼进了厅里,就向山长打招呼,只看那戴面具的人一眼,并没有表露出认识此人的神情。这么多年了。他,终于舍得露面了。只是这样露面的方式,跟不露面也没区别。当年,这人离开家时,高淼才一岁,根本不记事,也记不住那时的人。所以,这人就算不戴面具,以前的高淼肯定也认不出他,现在不同,现在的高淼别说这人戴着面具,就是化成灰,高淼也认得。渣爹,高胜!不!他现在改名了,他叫高泰然。山长慈爱的看着高淼,招招手,“小淼过来。”“山长。”高淼乖巧的走过去。山长为一旁的华服男子介绍,“公子,这位是我的入门弟子,他叫高淼。小淼,你来,见过高公子。”高淼过去,不露声色的行礼。“高公子。”山长后知后觉,“哎呀,你们都姓高,也许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高淼心里冷笑,不用五面年,现在就是一家人,至亲的人,不过,断关系,他在我心里早就是个死人了。高泰然微微一笑,“山长说的是。”山长让高淼坐下。高水逆乖巧的坐下,一个眼角余光都不给高泰然。高泰然一直打量着高淼。这是他儿子,他离家时,儿子才一岁,还不会叫爹爹,也不会走路。他听人说,迟说话迟走路的孩子都是极聪明的。后来,他上了战场。一走就是六年又六年。眨眼间,十二年都过去了。一岁大的孩子已经是十三年的少年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