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皇后寝宫,高祥垂头丧气站在皇后高滔滔身边听训斥。
“你也老大不小了,怎就如此不晓事,为你这个职位,官家费了多少心思才说动韩相公,姨母那里还不知道有没有人去吹风呢!”
“你须知道,现今大小事都要姨母点头答应,官家身体……不好,你就莫再来闹腾他了。”高滔滔面色不愉冲高祥说道。
高祥“姐姐,既要我去搞那出力不讨好事宜,又无银钱支援,就是神仙也难为啊!如此……我不干了,还是回去快活是正经。”
高滔滔叹息道“你且先回去,我……去姨母处……探探口风,再让官家去和韩相公商议吧!这不是个小数目,官家也为难。”
高祥:“宫中历年集聚天量银钱,姨母虽小气,但只要她指头缝露露就够了。”
高滔滔:“不许胡说八道,再乱说就掌嘴伺候。”
高祥低头叹息道“好,好,我不说了,姐夫已经坐正位置了,姐姐也需要为外甥以后考虑,整天去讨好那个老……”
“住嘴……宫里快落匙了,回去吧!有消息再通知你,不可丢下不管,先把差事接下来,万事有我,回去吧!”高滔滔叹息道。
高祥低头落寞随小太监出去了,高滔滔看了殿外远处,美丽动人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沉思,良久,她喃喃细语道“姨母啊!你就不能消停些吗!给官家一点想头不好吗!”
杨永清休沐结束,按魏彪告诉他的地址,寻到旧曹门禁军步军衙门,询问站岗兵丁,军宅务衙门在何处?
兵丁斜着眼看了他一眼说“什么军宅务,没听过有这衙门,军衙重地,速速远离,不可在此停留。”
杨永清愕然不已,看来这个新成立的衙门没有什么知名度啊!
正顿挫间,远处一队兵丁排队过来,打头两人扛着一块大匾额,敲锣打鼓,吆五喝六来到军衙前面。
站岗兵丁举手道“何人敢在军衙门口大声喧哗。”
有个粗壮军卒出列道“看清楚,官办禁军宅务处,这可是国舅爷亲自交代来挂的,你敢阻拦!”
站岗兵丁看看牌匾道“不曾接到命令,不敢放入,请在此暂等片刻,这就去通报指挥使大人知晓。”
杨永清在一边冷冷旁观,不移时,兵丁带着一个军官打扮人出来道“指挥使大人有令,军衙暂无空房,可去衙门外空置马厩院落暂落脚。”
“啊!特么的竟敢让国舅爷去马厩办差,你是吃了豹子胆吗!”兵丁顿时气愤填膺,大喊大叫起来。
军官大喝一声“来人,如再有大声喧哗者,抓起来军棍伺候!”
衙门里冲出来一队全副武装的兵丁,把拿牌匾的这队兵团团围了起来。
这队兵丁基本上都是高家家丁,平时靠着高家威风,耀武扬威惯了,哪里受得了如此侮辱,那个领头的家丁抽出腰间宝剑叫道“反了你们了,看清楚,这是国舅爷要坐堂的衙门,你们也敢这样,不怕国舅爷来问罪吗!”
眼见双方就要冲突起来了,杨永清顿时心也揪了起来。他可从来没见过这般阵仗。
突然,远处传来马蹄声,杨永清抬头张望,骑马而来的正是高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