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会是要被招安的关北王的货吧,就是那什么奉军,惹了他可不是什么善茬。”
水龙山来的胡子看到拿出来的武器仔细端详后用手捋了下修剪整齐的髭须说道:
“这不是什么奉军,没啥大不了的,大当家没必要这么担心。”
匪头子看到其神色放缓紧锁的眉头假意舒展:
“水龙山二爷,我们这帮弟兄可都攒儿亮(明白江湖事理)着呢,这有什么事儿,
您是份腿儿(受尊重的)可得帮衬着跟水龙帮说说拉个对马(联合作战)。”
。。。
水龙山山涧外盘绕着一股溪流,溪流蜿蜒曲折像盘踞在这座小山的一条真龙被当地百姓称为水龙,
此山又名壬山,十天干中壬为阳,五行属水,申含庚金、壬水及戊土,
山寨傍水而立面朝正北,意味依水龙脉而建,此时的水龙山瓢把子在溪流旁镂空雕刻的香筒内插着三柱香,
袅袅升起的三丝青烟被北边吹来的风拽向南方。
“大哥,大哥!大哥!”
仿佛这一肚子墨水的水龙山二当家的几嗓子吆喝有多大力气。
三柱香的底部无端而裂,大当家察觉到异常后忽然水流开始逐渐出现湍急的迹象。
紧接着一阵诡异的邪风吹来,三根香依次断掉。
“大哥,我有要紧事说,先别拜了。”
水龙山瓢把子被老二推搡着走进山寨,
“我还要重新祭山印子(龙)和水印子,你拉我进来干什么玩意?”
老二一改刚才在隔壁小匪寨的平和看四周无人说道:
“哥,薛老三的寨子昨儿个吃横把儿(持炮火抢劫)说是红货(走镖的银钱货)其实不然,
他们劫的是当今民国的海军部的一批炮火,人都掀了天灵盖。”
水龙山瓢把子原本着急的屁股顿时不再火急火燎,眯着眼对老二说道:
“是你老是说的京城那什么大总统的手下?”
老二啧了一声说道:
“不是,这海军部的仲权和总统府名义上是上下级关系,但其实不然,我看这批炮火上写的是营津渡的编号,
袁光头总统多大势力,他都不敢动仲权,你说他薛老三捅了多大篓子。”
水龙山老大看着寨门外的光线太阳穴上落下一颗豆大的汗滴:
“不就几条枪几个人吗,他还有能耐来我们这种不毛之地找他薛老三寻仇?”
老二突然象征性地拍了一下桌子说道:
“哥,我跟你交个底,这营津渡和德夷走的特别近,并且在海上和日寇打了几场漂亮仗,
而且珲春就是他拿下来的,我在入江湖前多少了解,这个海军部神鬼莫测,能压东洋人一头。”
“珲春?那个火车站房?那这批炮火怎么说有多少?”
老大拿出烟斗开始颤抖着往里面加烟叶。
老二转念说道:
“这个不用担心,我们用的是沙俄的莫辛纳甘、奉天军械厂制、沈造和汉阳制,
南用六厘八,北用七厘陆二,而这批响子(步枪)我看了用的是七厘九二,他们没地方搞赤火枪(弹药)。”
老大瞅着烟杆子沉默半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