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之后她露出微笑:“鸣刑大人,我想这小家伙也该回家了,这几天给您添了麻烦,实在对不住。”
“哼。怎么就你一个?花姑呢?”
鸣刑直接忽略了站在一旁的柳易,故意两个字都写在脸上了。
“花姑还有些事情留在泽谷,她很快就会来见您。”
“什么?”只见鸣刑的表情立刻染上怒火,眨眼的功夫就来到戚芸面前:
“她敢骗我?”
没来的是她又不是我,干什么冲我发脾气。戚芸下意识挡了挡躲在她身后的葛雀,笑道:
“我相信花姑会回来的,毕竟她还挂念着父亲呢。”
也许是这句话说服了她,鸣刑表情稍微松弛了一些,语气不再那么咄咄逼人:
“既然你们给我把泉水带来了,这点要求算不得什么。”说着轻蔑地看了一眼葛雀:
“何况他这个废物,留在这里唯一的用处也只是扫扫地。”
看不见葛雀的表情,但戚芸已经想象到他的委屈了。忽然,鸣刑像是嗅到了食物的猫儿般抬起头深吸一口气,然后双眼放光,刚才不爽的神情一扫而空,兴致勃勃地朝戚芸道:
“你怎么会有乌赤羽?!”
“你怎么知道我有乌赤羽?”戚芸惊讶了,闻一下就能发现?这是什么奇技?
“少废话,给我看看。”
鸣刑不由分说地对她伸出手,像极了来家里玩讨要玩具的熊孩子。
戚芸犹豫着,不知道把乌赤羽给她还能不能要回来,可是自己好像又无法反抗。
“鸣刑大人,这是在下的乌赤羽,要拿也要经过在下同意。”
一把扇子横在了她们面前,拿着扇子的是柳易。他嘴角含笑,却不同于戚芸的讨好,而是完全自在悠然的笑意。
“你的?”
鸣刑看了看柳易,又看了看戚芸,瞬间明白过来,大笑出声:
“你该不会是用她当诱饵引出的乌赤吧?哈哈哈……”
戚芸感觉脸有点发烧。想起自己跟仓鼠球似的上蹦下跳就很是羞耻,而且还被人这样肆无忌惮地嘲笑了。
“是。”柳易爽快地承认道。
“当诱饵是什么意思啊?”连葛雀都扯着她的衣角悄悄问。
“让你别好奇的意思。”
“哦。”他的确很好奇,但戚芸的表情也让他感觉到继续追问会变得危险,于是只好乖乖闭上嘴。